“我不喜欢那戏子。”李玄贞见凤别云没有回去的意思,便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在小姐眼里我值多少?”
凤别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打趣道:“大约二十两黄金。”
“小姐...”
“哟,小凤儿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月临花脸上妆容精致,只可惜面色过于苍白,将这艳丽变成惊悚。
在锦官的冬日里,他身着单薄的红衣、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低头一看赤脚踩踏在这生苔结霜的青石砖上,光看着凤别云就觉得冷。
如血红唇牵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他举起手,袖子顺势滑下,惨白肌肤上爬了几条暗藤般的血管,手腕中央卡着一枚镶有红珠的银镯,他往前逼近,李玄贞警退了好几步,始终与月临花维持安全距离。
月临花语调欢快,给人一种在云端上跳跃的感觉:“小凤儿!”一眨眼,月临花瞬身到两人面前,直接抓起凤别云的手腕,兴奋说道:“瞧,这便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见凤别云被脏东西碰到,李玄贞周身气势迸发,一脚踢在月临花膝盖上,月临花躲得快没让李玄贞得逞。
李玄贞转身将凤别云放下,将她护在身后:“小姐,他是个疯子,莫要听信胡言乱语。”
凤别云知道月临花这人生性恶劣不嫌事多,所以在过来院子前早就做好被他拆台的准备与对策,她现在可是能够呼风唤雨,怎可能害怕这半死不活的“病人”。
依照原着来看,月临花之所以会与李玄贞合作,一方面是看重他的才能,另一方面是自己武功尽废。
他武功如此高强,却不慎防遭人暗算,结合往日回忆来看,凤别云大致能猜到下蛊之人的便是月临花口中的“蓉蓉”。
撇开初见时的剑拔弩张,相处下来月临花这人疯归疯,但人还算可以,他给的银镯非常有用,当事业越做越大,不免有人看得眼红,暗中下毒想要铲除眼中钉,而这银镯为她避开了许多次危险。
凤别云还沉浸在思考。
李玄贞留下一句:“答应你的事我会完成。”说罢便僵着脸拉着凤别云离去,走了莫约十步月临花咳了两声悠悠笑道:“小凤儿阿...我等你。”
李玄贞停顿,眼角馀光瞥向月临花,月临花可不会被李玄贞这毛头小儿给吓着:“呦,翅膀硬了?”
李玄贞拉着凤别云加快脚步,一路上凤别云故作疑惑,问了许多问题,而李玄贞只是含煳带过。
说来也奇怪往日精明的凤别云此刻全然相信他,毫无怀疑。
然而李玄贞并未多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月临花。
夜晚,李玄贞被凤呈祥叫走,不用想也知道大约是要谈“婚事”,一时半刻肯定回不来,临走前李玄贞叫上几个护卫来守门,千叮万嘱一旦发生什么事便要立刻通知他。
凤别云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翻着小说,对着李玄贞说道:“在家中还能发生什么事?别瞎操心了,赶紧过去找爹爹要紧,否则等会他老人家又要怪你端架子,这婚事要是告吹了可别怪我。”
经过凤别云这一说,李玄贞不再多言,匆匆离去。
李玄贞走后凤别云阖上小说,拿起一旁的狼毫笔写字,将纸张折成小方块攒在手心,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开条小缝窥视外头确认李玄贞离去,她伸手招了小荷,小荷走到凤别云身前附耳倾听,听完后她瞪大双眼,摀着包子脸倒吸一口凉气,用着气音说道:“小姐...这样不好吧?您这都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