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将她放下,贴心的为她系上根腰带,然而内里没穿,李玄贞的视角看下去,还能看到散着红梅的雪丘:“小姐无须介怀,我天生卑贱让人糟蹋惯了,并没什么感觉。”
李玄贞将她带到桌前,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开始打开层层食盒整齐摆上桌:“小姐也不要多想,锁上脚链只是暂时,等怀上孩子后,立刻便为您解锁,倘若您气不过,也可以再链着我遛大街,您想将我脖子铐上项圈养在屋内也可以,只要您开心,我便开心。”
李玄贞将筷子递到她手上,见凤别云不接,他挽起袖子加了块鱼肚递到凤别云嘴边,凤别云皱起眉头,看着李玄贞讨好的模样想到了斯德哥尔摩:“李玄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不喜欢我,只是为了生存才勉强依附我,并且不断欺骗自己是『喜欢我』。”
李玄贞放下筷子走到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沉默的看着她。
凤别云在想万一进度条跑完的惩罚是“任务失败”那么她会不会直接死掉?如果她死了,李玄贞该怎么办?
走到这地步凤别云也说不出是谁的错,想来因该是自己的错更多,是她一步步将李玄贞逼到如此。
如果她突然死亡,一定会成为李玄贞一辈子的心结,所以她决定先为李玄贞解开心结,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
“你有没有想过,只是出于生物本能,为了存活,你才不得已讨好我。”见李玄贞不答,凤别云以为自己是成功说服李玄贞,便继续说道:“你想一想,我当初如此对你,你怎么还会喜欢上我这种人?”
李玄贞眼神不再温柔而是黯淡无光,周身的气息与密室阴冷融为一体,凤别云嘴上一直挂着生物本能,她此刻倒是真切感觉到“生物本能”,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且“危险”,她身子不由往后缩了下,链子细碎的摩抆声响在此时此刻尤为刺耳。
李玄贞撑着桌子扶额,发出声声沉闷的笑声,笑声回荡在这密室特别压抑像是紧绷到极致的琴弦一触即断:“小姐怎么会想到这么荒唐的词汇,生物本能?”
“也不用绕着弯,直说您想要嫁给太子便是,何必找这些可笑的理由搪塞我?”李玄贞向前倾,抚摸着凤别云的脸颊:“小姐想要便直说,我不会介意的,就像您当初留着穆怀信,或者是收留月临花,虽说不介意,但是嫁给太子这愿望我不会帮您完成,也不会让您得逞。”
凤别云偏头躲过他的手故作镇定:“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问你喜欢我的理由?”
“不能说是喜欢。”李玄贞一眼识破凤别云又在转移话题,并不点破,而是配合着她的演出,他紧盯着凤别云认真说道:“应当说是爱,刻入骨髓的爱。”
“看来是我爱的不够深刻,才让小姐有这么多荒唐的误会。”李玄贞收回手重重叹口气,他解开衣领的扣子半身光裸展示着身上陈年伤疤:“倘若我李玄贞是个畏畏缩缩的软骨头,也不会落下这些陈年旧伤,这才想起我似乎没跟小姐说过这些疤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