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式反战车刺雷长约2.21m、装药5.4kg、锥形罩直径90mm、其设计破甲深度为150mm。其虽然可以由敢死队携带并在接近坦克时投掷,但多数情况下日军都要求士兵躲在掩体之中,待坦克接近时顶住其底板与之同归于尽,属于不折不扣的自杀武器。(以上数据参考自《二战日军武器大全》)
横山勇作为第十一军的司令官,他虽然知晓大本营研制出了这一款武器,也知晓这一款武器是自杀伤的武器,但从未听说过它在战场上被使用过,疑惑着问道:“刺雷能对付得了孙玉民的坦克部队吗?还是多给部队配置一些反坦克炮吧。”
“司令官阁下,属下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刺雷的威力,但是从陆军省同仁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它可以对付美军的‘谢尔曼’型坦克,孙玉民部的这些轻型坦克应该是不在话下。”木下勇回答道。
“当真?”横山勇见参谋长的言语如此言之凿凿,脸上的愁容也逐渐散去。
“司令官阁下,属下说的您可以不信,但是前方的捷报您应该不会再怀疑吧。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会听到青木中将那边传来好消息。”
“不,木下君,就算如你所说,青木中将能够对付得了孙玉民的坦克部队,可是他的步兵呢?也靠40师团一力应付?”横山勇脸上的神色虽然好多了,但是他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多少。
“司令官阁下,您不是把赤鹿理中将的13师团放在了116师团的身后了吗?现在就是动用他们的时候了,而且孙玉民现身了,那么竹下君的27师团也是能随时动用的。有这两个师团在,孙玉民部已不足为虑。”
“木下君,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孙玉民部在西面?”横山勇在军事地图上岘山这一块划了个大圈,询问道。
“是的,司令官阁下,不过我也没有瞒着您,我最怀疑的是他可能隐匿在岣嵝峰山区,其次才是这边,至于天光山,属下根本就不会认为孙玉民会把部队带到那边去。”木下勇有些洋洋得意。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提醒我,让竹下君的部队封锁这一带?”横山勇稍有不高兴,因为天光山是他认为孙玉民会隐蔽的地方,也是他要把从关东军调来的27师团放到那边的。
“司令官阁下,属下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是百分百正确的,而且从截获的中国军队情报来看,孙玉民部是极有可能就在那一片。”木下勇恭敬地回答着。
横山勇知道,自己的这个参谋长不会是因为他所讲的这个原因而没有提醒自己,肯定还有着其他方面的考虑,才会没有说出心中的怀疑。而且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来,用13师团对付孙玉民部,是早就盘算好的,或许他还有别的什么安排没有告诉自己。
也确实如横山勇所想的那样,木下勇早就考虑到了孙玉民会从西线发起突袭,他之所以没有去提醒,一是因为天光山山区是横山勇点出来的,作为下属他不能去当面驳斥。还有就是横山勇调13师团去到了116师团侧后,如果孙玉民真的从西线冒出来,肯定会由西向东攻击,此时13师团就恰恰好派上了用场,虽然赤鹿理所部被派去的目的是防范孙玉民部会从岣嵝峰山区窜出,但是在通知他时,木下勇特意提醒了,要防范孙玉民部会从西线攻击而来,还有最重要的,木下勇也给13师团配置了大量的刺雷和47mm反坦克炮,目标正是董文彬的坦克部队。
“木下君,你做得很好!”横山勇夸奖道:“此战若是能歼灭孙玉民部,攻取衡阳城,我会向畑俊六司令官和大本营建议,以你的能力胜任一个师团长,已经绰绰有余。”
“多谢司令官阁下。”作为一个参谋人员,木下勇盼望着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长沙城里横山勇和木下勇在商议着如何对付突然出击的十二军时,衡阳城西的战事也在激烈进行着。
只用了一波攻击,董文彬和他的几辆坦克车就带领着62军的将士们攻占了日军阵地。
62军攻击部队的团长千恩万谢地感激着,并邀请董文彬去师部和军指小坐,被他笑着婉拒了,先不说戴存祥部正在由西向东进行攻击,需要自己的装甲部队协助,光老大现在还跟在自己的部队在一起,就让他放心不下,而且他也清楚,人家请他去小座,或许是可以得到些小惠小利,但是肯定要要求或者请求他继续帮忙往城内攻击,刚刚日军溃退时并不是往两边逃窜,而是有组织的向后撤退,这说明着在这道阵地之后,还有着一道日军防线,他虽然愿意去协助攻击,可是因为着上述的原因,他不可能再去帮助62军去进攻。
李天喜的一团顶着烈日,朝着早就探明位置的日军警戒阵地急行而来,前番的多次侦察,早就探明这里的鬼子警戒部队顶多是一个中队,以一团之力去攻击这个小小的警戒阵地,自然是用不着坦克车前来助战,在李天喜的认知里,以自己部队的攻击力,恐怕用不着多少时间,这个警戒阵地就会被自己摧毁。
衡阳位处丘陵地带,随处都有小山坡,随处都能修筑成为防御阵地,就像眼前的这个鬼子警戒阵地一样,它隶属于岩永汪116师团,很幸运地被分配在师团侧后,担当警戒任务。相比起像其他的部队在血战攻城,无疑是在担任警戒任务要舒适安全得多,中国军队一路败退,周边又有着众多的帝国陆军主力,所以驻守在这里的鬼子兵们都把警戒当作走过场,虽然大队长一再提醒他们,周边可能会有中国军队的王牌主力,但是谁都不会认为,在有着如此多的帝国陆军主力在,所谓的中国军队王牌会敢冒头。
炎热的正午,烈日当空高照,没有一丝风流动,空气是滚烫的,平时不停鸣叫的知了也像是忍受不了这般酷暑,躲在了树枝深处,几棵大樟树的树荫下,坐满了敝胸露怀的鬼子兵们,他们哪里能忍受得了毒辣的日头暴晒,都从阵地上跑出来,躲到了这些棵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