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的都是蒸饼,独李家卖的却是包子馒头,这就是不一样。
做生意嘛,就得差异化经营,比如李逍要开饭馆,就没想着开普通的,而是打算以炒菜为主,兼卖包子馒头这些面点,面向的顾客群也主要以过路的商旅宦官等为主,做杂不如做精。
只要做好一群客户,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店里也卖白面的包子馒头那也不容易的。”
这年头,在北方地区,尤其是关中地区,种植最多的粮食还是粟和糜,也就是小米和大黄米,其实才是麦。
而且普通人种的麦子收获后,也基本上是直接去壳后煮麦饭吃,磨成白面的少之又少,主要原因还是磨面费用比较高。
这年头,地主豪强和那些士族大户才能占据河渠,修堰拦水建水碾磨坊,这些水碾磨坊碾米磨面的加工费不低,如长安城的的水碾磨坊,一座一年甚至能赚上千贯钱,可知利润之巨大。
利润大,自然也意味着加工费用高。普通百姓哪愿意费那个钱,于是大多直接煮麦饭吃,味道虽然差,可毕竟不用再额外花钱,何况麦磨成面,还得耗费不少呢。
婉娘认为,如果李家的饭馆以后也做白面包子馒头花卷这些,那磨面的开支又得增加一笔。
若再算上炒菜的油钱等,这新饭馆开业后的成本比普通饭店就要高出许多了。
“有投入才有产出,咱们开饭馆的不用怕这些,不管面粉多少钱,咱们做出面点来,都是加价卖出的,总不会亏的。况且,咱们针对的顾客本就是比较高消费能力的人群,既然能吃的起炒菜,还会吃不起白面包子馒头吗?”
吃完早餐,李逍来到院里开始迟到的晨练。
大彪早在那里候着了。
“三郎,我想好了,我愿意去蓝溪打理饭馆,不过两成的银股我不能收,我没本钱投,说实在的,从江南来到这里,能够改头换面重头再来,我已经不知道多感激三郎了。那边饭馆我帮着管,当个掌柜的就行,拿份工钱就好。”
李逍蹲了个马步,吐了口浊气。
“大彪,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死人堆里趟过来的,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所以不要讲那些客套话了。我让你一起干饭馆,并不是可怜你,而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干好,虽然我拿的本钱,但你出面打理,咱们二八分成,有钱一起赚。你若觉得占便宜了,那你就好好经营,让饭馆多赚钱,那你不就是还了我这个人情了吗?到时我还跟着赚了呢。”
“那我还是拿身股吧,两成身股,赚了钱分红,不赚钱我就不分。”大彪坚持。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你又不是普通的掌柜,你是我的合伙人。两成银股你愿意就干,不愿意,我找别人去。柱子、二狗,他们估计都愿意干。”
大彪一听不乐意了,“柱子和二狗这俩小子还太年轻了,他们去我都不放心。除非老杨去还差不多!”
“大眼得替我管着私塾呢,还得管账,哪有空去管饭馆,再说老杨吃饭还行,做饭开店这块还真不在行。你也别说了,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家里挑两个人跟你过去,先去找店盘店,然后我给饭馆规划设计一下,你按采买各种东西准备开业吧。”
话到这份上,大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郎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亏本的。”
“我相信我的眼光,明年我们开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