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潮的唇角上扬,抬手扣住她颈子,不允她离开,加深这亲吻。
良久,缠缠绵绵,无限缱绻。
这一晚,伴着明月清辉、几盅美酒,夫妻两个说了很多很多话,话题不离过往中的趣事,笑声不断。
她切切实实地对他心动,起码有一些喜欢他了。
他看得出,感受的到。
她不说,他也不问。
不需要的。
她对他的感情,太过复杂,而他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恋。所以,不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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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辰时,李之澄来到孟府。
徐幼微不敢怠慢,请她到小书房,态度诚挚地与她商量细枝末节:“先生也知道,我不乏迎来送往的时候,这时间如何安排比较好?”
李之澄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每日上午学些东西,下午用来会客,或是陪长辈和孩子。而且下午我也在孟府,实在没事,随时可以找我。”
徐幼微当即点头,“可以。”先前几份帖子,说的相见的时间恰好都在下午。内宅女子,各个相同,便是只守着夫君过自己的小日子,房里也有不少事,上午大多要用来示下。除非很熟稔,才不用计较那些,随时登门。
李之澄微笑,“太傅的意思是先教你骑马、马术,今日是第一日,先看看马、场地就好,我也得先熟悉一下环境。”
“先生说的是。后园中已经收拾出一个小院儿,先生休息的时候,到那里就行。”徐幼微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小女林漪已到启蒙的年龄,能不能见见她?若是觉得资质尚可,那我们就一事不烦二主;若是相反,我们再请别家。”
李之澄颔首,“好啊,我先见见人。”
徐幼微亲自去厢房唤林漪,边走边叮嘱:“那位长辈是爹爹的友人,宴请那日没能来,今日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她人很和蔼,我又临时有点事情,就不陪你了。可以么?”并没提及启蒙的事。若是不成,会让孩子空欢喜一场。
“可以的。”林漪笑说。
徐幼微送她到门口,便走到厅堂门口,站在廊间,静心等待。她盘算着,若是不行,便去求师父师母。
两位老人家近年来已鲜少收徒,过着养花种草、琴棋书画相伴的悠闲时日。只一个小徒弟,带着并不辛苦。
她没想到的是,李之澄与林漪居然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期间,在房里侍奉茶点的侍书走出来,笑盈盈地对她点头示意。
徐幼微喜出望外。
过了一阵子,李之澄牵着林漪的小手走出小书房,随即将之抱起来,对幼微颔首一笑,“这学生,我收了。”又问林漪,“愿意么?”
林漪却转头望向母亲,见她点头,才欢天喜地地说:“愿意。”
“好乖啊。”这细节非但没让李之澄不悦,反倒对幼微又添一份好感:太傅认女儿的事,谁想不听说也不行,时日不长,孩子对幼微已是打心底地尊重且依赖。
太夫人得到消息,午间亲自出面款待李之澄,与幼微、林漪一起用饭。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第二日,徐幼微开始学骑马。
只半天光景,便累得不轻——在当时倒没觉得怎样,甚至兴致盎然,可是到了晚上,沐浴后歇下,就觉得双腿不是自己的了。
孟观潮回来,听她说了,边笑边给她按揉双腿,“你可不能打退堂鼓,三五日就习惯了。”
“不会的。”徐幼微有气无力的,“林漪知晓这件事,我怎么能让她看着我半途而废。”
孟观潮忙里偷闲,亲了她一下,“小猫,你是个好母亲。”
徐幼微摸了摸他的下巴,“不为我,你也不会认林漪。”事情是她引起的,一直被数落想一出是一出的却是他。
“孩子么,管她谁家的,只要投缘,能带着就带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徐幼微笑起来,“我们要是再来一回,长辈们是断然不肯容着了,少不得一并数落。说你要疯了,说我心宽到缺心眼儿了。”
引得孟观潮笑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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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八月下旬,西北漠北诸事落定:交涉之后,漠北安营扎寨,按兵不动,随行的使臣在朗坤手中一支精兵的护送下赶赴帝京;
罗世元赶赴西北,与朗坤一起替换下先前的两位总兵;
那两个滋事的总兵,带着亲笔书写的请罪折子,由锦衣卫押赴帝京。
漠北使臣来到帝京,皇帝接见,在宫中设宴。孟观潮寻了个由头避开了。
使臣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是:不见贵国太傅,绝不会与他面对面谈判。
皇帝乍一听,恼了,随后就回过味儿来:漠北视太傅为用杀戮羞辱过他们的仇人,加之先前使臣到来的时候,太傅的嘴巴太毒,明明能谈成的事情也能搅黄。
使臣提出这条件,意味的是这次有绝对的诚意,未尽之语是,都到这份儿上了,就别再让你们太傅气我们了。
想通之后,皇帝就笑了,心说我的太傅也没想搭理你们,我更不愿意让他陪着你们磨叽。
其后,皇帝与孟观潮商议之后,指派苗维、原冲接洽使臣。终归是互惠互利的事,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没两日便谈妥,使臣欢天喜地地离开。
使臣离开帝京第三日,漠北撤兵。
皇帝与百官俱是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在这一年,此事算得一件大事,囊括的事情实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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