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哪怕是利用自己......当初也的确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
她当然十分清楚他平日里哪怕对自己多冷淡,但对自己的身子却是何等热烈的。
反正对他来说,留下她做个侧室对他来说又不妨害什么。
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
阮觅心中恨得不行,但面上却是忍住了。
她忍着怒意补充道,“侯爷,您看,我们和离之后您果然就建功归来了,以后前程更是不可估量,显然那神佛之言是再真不过的。如若您现在建功归来,我就不顾那预警,再回您的身边,必会妨碍了您的前程,侯爷......”
“你放心,我已经见过元陵大师,我们的命格没有什么不合的,而且就算有什么妨碍,经了这三年,你担心的那些早已经不复存在。你只需放心跟我回去即可。”
他皱了皱眉,打断她道。
阮觅:......
话已至此,这厮仍是听不懂人话!
作者有话要说: 顾侯:房子要怎么修,你来!
阿觅:侯爷,我们和离了!
顾侯:你不用担心,元陵大师说我们命格很合。
阿觅:侯爷,我们和离了!
顾侯:你只需放心跟我回去即可。
阿觅:我们已经和离了啊啊啊啊啊!
(还是直接上刀?)
第14章 狗男人
那就只能摊开来直说了。
阮觅抬眼看他,豁出去道,“侯爷,您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您将来也会迎娶配得上您身份的贵女,您是想让我以什么身份跟您回去呢?您不会是欺我孤儿寡母,又是商户女的出身,所以就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吧?”
她的手紧紧捏住,冷冷道,“侯爷,虽然我不是什么勋贵世家女,但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我们既已和离,便有各自婚嫁的自由,你若想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那我,宁愿-去-死。”
顾云暄皱了皱眉。
他想到了申嬷嬷,心道,她果然是在生气。
自己回来之后没有来见她,她怕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闲言碎语,又听了申嬷嬷说他在议婚之事......的确是他疏忽了。
因而他的声音更温和了些,道:“阿觅,你说的什么傻话,什么娶别人,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
“这些日子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
“以后不要再提和离之事,你知道,当初我离开在即,你在病中,我是为了让你安心养病,不得已才同意和离,让你搬走好生休养的,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我回来了,自然会去销了那和离书,你还是我的妻子。”
顿了顿,道,“什么议婚之事你更不用理会,你回侯府......是回西宁侯府,不是南阳侯府,在那里,你就是我的夫人。”
阮觅听了他这话却是有惊无喜。
她看着他,看到他堪称温柔的神色只觉毛骨悚然。
虽说当初和离她耍了些手段,但她以为既然和离了,那就是真的和离了。
她可清楚记得梦中他说起降妻为侧时,那高高在上,冷漠,理所当然像处理一个东西时的表情。
谁能想到他现在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他不是该娶妻了吗?
阮觅一边惊恐,一边心中思量着,该如何跟他和平“撇清”。
可是于顾云暄来说,现在自己心尖子上的人,她就站在他面前,因为他的疏忽受了委屈,睁眼看着他,美得令人心颤。
他再忍不住,伸手就想将她拉入怀中。
阮觅突然被他拖住,大惊,来不及细思,直接转了手腕就拔了随身的匕首一刀划过去。
可是顾云暄是什么人?
他四岁习武,阮觅的这点招式完全不在他眼中,哪怕是猝不及防,也还是一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夺了她的匕首,然后将她拖到了怀中。
但因着这一打岔,他拖她入怀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去搂了她吻她或再做什么,只是一手钳制了她在怀中,一边就看向了右手中夺过来的匕首。
匕首闪着幽幽的黑光,他一看就知道这匕首就是淬了毒的。
她怎么会随身带着淬了毒的匕首,还会了些拳脚功夫?
顾云暄又是意外又是吃惊。
墨五他到底在京城吃什么的?
而阮觅被他抱住,一时又气又急。
她吸了口气,虽则那熟悉的气息钻进鼻中令她不适,但还是很快稳了下来。
她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本能的反应,并不是想要伤你,这上面的毒药也是可解的。”
不是她不想伤他,而是她不能冲动行事。
顾云暄松开她,目光也从匕首上收了回来,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