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满意的挂断电话,扭头对着一直在围观的自家元帅与元帅的“小娇妻”憨厚一笑:“元帅,年少爷,属下完成任务了。”
魏崇稳虽然十分不满赵谷的某些言辞,但看孟晖毫不在意,便也懒得计较,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孟晖则笑着道了声“辛苦”。
等到赵谷离开,孟晖看向魏崇稳,十分无奈:“你这是在搞什么?明明只是一句吩咐的事情,却偏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看得我都晕了,还以为你误操作,把我娘给坑了。”
“怎么可能。”魏崇稳失笑,“我坑谁也不能坑了自己的岳母啊。”
孟晖:“……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的。”
魏崇稳轻咳一声,摆正了表情:“周德升可是只老狐狸,倘若我直接跟他说,让他出面要求年翔飞与岳母离婚,就仿佛是我有求于他那般,平白欠了他一个人情。但现在我这么一弄,他不仅要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还生怕我迁怒于他,少不得要极力讨好我一番,岂不是比直接要求更加有利?”
孟晖身为维护者,做事一向比较直白,注重效率,反倒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没有太多了解。而魏崇稳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在目前的位置上,自然需要频繁的与各种老奸巨猾的家伙打交道,身上不仅有军人骨子里的直率,同样也深谙政治家的手腕,哪怕多几道工序,也不愿给他人抓住自己小辫子的机会,能让他人相求,就绝对不能有求于人。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么……大概是我想要看戏吧。”见孟晖一脸无语,魏崇稳耸了耸肩膀,“只是简简单单让年翔飞与张女士离婚,未免太过无趣了一些,也着实便宜了年翔飞与周家父女——但凡是惹到了岳母的,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过关。”
孟晖白了魏崇稳一眼,早已懒得纠正他口中的“岳母”。
“周德升利益至上、有奶便是娘,年翔飞前段时间被他泼了一身脏水,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与不满,而周玲云想必也很是愤懑于父亲的突然变脸。经我这般从中挑拨,这三个人必然会开始相互争斗,然后狗咬狗一嘴毛。”抬手拨弄了一下孟晖的头发,魏崇稳口气愉悦,“到了那时,我们只要在旁边看戏、顺便出口气就行了,而岳母看到年翔飞这么多的丑态,知晓他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翩翩才子,对于他的留恋想必也会大打折扣。”
魏崇稳动不动就撩骚一下的爪子让孟晖颇有些不耐烦,毫不客气的抬手打开:“你这样做的确更加有趣,只希望不要横生枝节。”
“放心。”魏崇稳反手握住孟晖的手,微笑起来,“就算生了枝节,我也会将其砍掉的——我想让它怎么长,它就得怎么长。”
孟晖:“………………………………”
——行吧,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这种霸气侧漏的大佬台词,真是让人特别想要吐槽呢。
可怜的周德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魏崇稳的陷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其实,以他的身份,能够被魏崇稳专门算计一把,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生巅峰了。
在结束与赵谷的电话后,周德升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招手将管家唤了过来:“最近,二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呃……”管家窥了眼周德升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答道,“二小姐先是哭闹不止,然后开始砸东西,现在……正在绝食抗议。”
原本,管家以为老爷在听到二小姐这么作后,肯定会更加生气,却不曾想周德升听完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出来,语气和蔼:“既然玲云这般喜欢年翔飞,甚至不惜自残身体,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不已,哪里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惨死?”
一脸懵逼的管家:??????
拍了拍沙发的木质扶手,周德升皱起眉来:“你去查查,那位张笺茹——就是年翔飞目前的妻子现在身在何处。另外,告诉夫人,让她看着准备一份丰厚的礼单,主要送些已婚妇人喜欢的东西,决不可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