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如释重负,踉跄了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波荡壑和石荡崖都是??鼓十二曲中的曲名,不过戏志才只知道波荡壑,不知道石荡崖。以他当时的境界,催动波荡壑已经勉为其难,更别说威力更加强大的石荡崖了。戏志才一直想了解其他十一曲的用法,曾经几次请求,却被荀彧拒绝了。荀彧当时对他说,等你境界到了,再告诉你石荡崖。
石荡崖从此成了戏志才念念不忘的一个词,此刻荀彧念出这个曲名,他果然中计。可是他并不知道荀彧刚才演示给他看的石荡崖却是一个胡乱比划的招数,根本没有石荡崖应有的威力。
他自顾自的玩得开心,荀彧也能松一口气。想到自己居然用这种办法对付戏志才,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他喘了两口气,抹了抹嘴边的血,偷偷看了一眼戏志才,不动声色的挪到赤霄剑旁,伸手就去拔剑。
他的手刚刚伸出,蹦蹦跳跳的戏志才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冷笑一声:“你骗我?!你就是想要我的剑!”
“我……”荀彧一时语塞,脸色通红。
戏志才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抬手就打。荀彧向后急退,顺手拔起赤霄剑,运足真气,气贯手臂,注入赤霄剑中。赤霄剑“嗡”的一声响,原本暗红色的剑身突然变成橙色,并迅速由橙变黄,由黄变绿,一直变成紫色,最后紫色淡去,变得通体透明,在荀彧的手中嗡嗡作响。
“咦?”戏志才盯着荀彧手中的赤霄剑,不解的挠着头,仿佛搞不懂为什么剑到了荀彧的手中就变了一个模样。他绕着荀彧转了两圈,忽然又拍着手跳了起来:“波荡壑!石荡崖!波荡壑!石荡崖!”
他念一声就拍一下手掌,虽然波荡壑与石荡崖互相混杂,手里打的拍子却是波荡壑。他每拍一下,荀彧就觉得心脏被人猛击了一掌,仿佛有无数大鼓在耳边炸响,让他心血紊乱,真气逆行,痛不可当,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赤霄剑。赤霄剑的颜色也迅速变回了暗红色。
荀彧眼前一片血红。透过这片血红,看着鼓掌而歌的戏志才,荀彧一咬牙,将剑抱在怀中,也不管方向,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没奔出几步,突然扑倒在地,顺手将剑刺进身下的雪中,然后又迅速爬起来,向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双手依然抱在胸前,仿佛剑还在他怀中似的。
戏志才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怒吼着追了过来:“还我剑,还我剑!”
荀彧知道自己不是戏志才的对手,再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当下运足了残余的真气,发足狂奔,希望把戏志才从赤霄剑的身边引开。
……
刘辩站在雪橇上,不断的释放出意识,企图和大鹰取得联系。大鹰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刘辩的心不住的往下沉。他知道大鹰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至于是荀彧还是戏志才,他不敢肯定。这两个人的境界都有了极大的提升,都有可能杀死大鹰。
刘辩从卡乌捷手中抢过鞭子,抽打着驯鹿,催促着驯鹿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他的狠厉遭到了卡乌捷的强烈反对。卡乌捷虽然也急着去见荀彧,可是她对驯鹿同样爱护,不肯看着刘辩如此残忍的对待驯鹿。和刘辩争辩了一番,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她干脆扑上来抢刘辩手中的鞭子。
刘辩没心情和她纠缠,一只手握着鞭子,一只手勒住了她的腰,将她横抱在胸间。卡乌捷拼命的挣扎着,却敌不过刘辩的力量,徒劳的挥舞着手臂,用她们自己的语言破口大骂。
刘辩也不管她,反正也听不懂她在骂什么,只是挥着鞭子,催促着驯鹿加速,加速,再加速。
十头健壮的雄鹿发足狂奔,拉着雪橇,风驰电掣。卡乌捷看了,吓得面色煞白,再也不敢再骂一句,不敢挣扎一下。她很清楚,这种看似一马平川的冰面上其实处处危机,谁也不知道哪儿藏了一条冰缝,一旦驯鹿踩了进去,蹄子必然折断,雪橇也必然会翻。如果遇到那种冰窟窿,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卡乌捷吓得哭了,连声哀求。可惜刘辩根本听不懂,只顾催着驯鹿狂奔。
卡乌捷担心的悲剧终于发生了,正在飞奔的一头驯鹿突然栽倒地地,连带着其他的驯鹿接二连三的摔倒,雪橇飞了起来,卡乌捷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同时将双手紧紧的捂住脸。
刘辩却早有准备。他虽然不像卡乌捷一样生活在冰原上,却有过这样的训练,知道可能遇到什么情况。一看到驯鹿摔倒,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借着雪橇腾空的力量,他一手挟着卡乌捷,一手抓起滑雪板和滑雪杆,飞身跃起,在空中转了个身,双脚套进了滑雪板,轻盈的落在雪地上,用力一撑滑雪杆,继续向前滑去,任由驯鹿在身后的冰原上挣扎。
听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却没有预料到的撞击,卡乌捷睁开了眼睛,从手指缝里偷偷的向外看了一眼。当她发现自己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滑行的时候,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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