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想去看看鲜卑族的勇士,你们可愿意随朕同行?”
阙机等人面面相觑:“陛下……要去哪儿?是去亲卫营吗?”。
“不,是去左营和右营。”刘辩站了起来,双袖一振,背在身后:“亲卫营就在身边,以后随时可以看。朕先去阙机的左营,再去素利的右营,如何?”
阙机和素利大感意外。宇文伤率领的一千精骑大部分都是匈奴人,有匈奴单于在侧,他们对刘辩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是他和素利率领的左右二营却大多是真正的鲜卑人,其中还有一部分在雪狼湖和白山与刘辩恶战一场,刘辩到他们的营里去,他们自己都不敢保证刘辩的安全。
“没什么好担心的。”见阙机和素利担心的模样,刘辩哈哈大笑,举步就向外走去。史阿和王越互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阙机和素利见了,不敢怠慢,连忙赶上几步,侧身走在刘辩前面,为他带路。
出了中军,刘辩骑上驳兽,在王越、史阿师徒和百名近卫郎的簇拥下,泰然自若的来到了阙机的左营。阙机和素利二人骑着马,各带十余名亲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充任前导骑士。
左营的鲜卑骑士看到阙机和素利并肩走来,还只当是素利和阙机互相走动,并没有太在意,举起了手中的号角,刚要吹响。阙机翻身下马,大喝一声:“快吹号,陛下驾临,所有的将士列阵接驾!”
那个鲜卑骑士一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阙机等人的身后。当他看到那头雪白的驳兽时。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阙机见了,恼怒不已,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牛角号。呜呜吹响。
号角声一响。原本一片寂静祥和的鲜卑左营立刻风起云涌。一个个剽悍的鲜卑骑士冲出了帐篷,在大道两侧立阵,片刻之间。一个气势森严的阵势就出现刘辩等人的眼前。每一个鲜卑骑士都站得如标枪一般的挺直,每一匹战马都四蹄如钉,不动如山,两千人与马,像是一尊尊雕塑,一眼看不到头,队伍整齐如专门训练的依仗队。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匹马嘶鸣,两千人虽然还没有上马,却已经将他们的精悍展露无遗。
这时,阙机手中的号角还没有放下,一通角声尚未吹完。
刘辩端坐在驳兽背上,看着这几乎是瞬间成型的战阵,满意的点了点头。
阙居没有骗他,这些鲜卑人都是真正的精锐。将这样的五千精锐从鲜卑人中分离出来,变成自己的力量,鲜卑人的脊梁骨就被抽掉了大半,短时间内很难恢复元气。
如此一来,只要维护得当,北疆至少可以获得十年左右的稳定。
刘辩坐直了身子,轻踢驳兽。驳兽抬起虎爪,傲然向前,目不余视,步履从容。刘辩配合着驳兽的步伐,神情肃穆中透着自信,威严而不失温和的目光从两侧将士的脸上缓缓扫过,露出满意而矜持的笑容。
王越、史阿扶剑而行,警惕的目光将数十步以内的情况尽收眼底。他们虽然没有像吕布一样境界全开,却也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一旦有人意图不轨,他们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斩杀在刘辩面前。在他们的身后,近卫郎们默契的夹侍而前,隔在刘辩和鲜卑人之间,手握战刀的刀环,战刀随时可以出鞘。
两侧的鲜卑将士注视着刘辩,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刘辩的到来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堂堂的大汉天子会突然驾临他们的大营。鲜卑人是被刘辩征服的,在此之前,刘辩曾经举起屠刀,大开杀戒,杀得鲜卑人血流成河。他给鲜卑人留下的是一个恶魔般印象,几乎可以用来止儿啼的。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刘辩是一个年青俊朗的汉家儿郎,是一个英气勃勃的阳光少年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种事实与传言的落差,让他们错愕不已,让他们怀疑自己以前听到的究竟是不是事实。
可是,他们并不敢对刘辩有任何轻视,因为刘辩的胯下骑的是鲜卑人传说中的神兽。鲜卑人的神兽是不是这个样子,他们并不是非常清楚,可是这头上长角,马身虎爪的形象足以证明它不是普通的生物,当得起神兽的赫赫威名。
能以神兽为坐骑的当然是真龙天子。鲜卑人对此深信不疑,就算有家人、朋友死在汉军手中,此时此刻,他们也没有胆量对刘辩发起攻击。
刘辩就这么坦然的走进了鲜卑人的大营,一直来到中军。下了驳兽,刘辩在阙机的引导下入帐坐定,两名千夫长,二十名百夫长鳞次而入,向刘辩躬身行礼。
刘辩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拜见,一一问了他们的名字,部落,最后朗声说道:“阙机统兵有方,训练精良,堪称良将。诸位都是难得的勇士,能够率领诸位征伐天下,是朕的荣幸。望卿再接再励,将来封妻荫子,富贵可期。”
阙机等人大喜,连忙躬身拜谢,齐声应喏:“臣等愿为陛下效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