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席瑾蔓自己酿的酒,自然是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来酿的,入口醇香甘甜, 回味余韵悠长, 极是美味。
她满足地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酒渍, 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叔,怕他嫌自己喝太多,误以为自己是个小酒鬼。
却见四叔又给自己满上了。
“嫁给我,榕榕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想喝多少酒只管去喝,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无人敢拘着你。”
席瑾蔓眼巴巴盯着那杯酒,认真听四叔说完,然后混沌的脑袋缓慢转动,终于得出结论。
“所以……我可以喝这杯酒”
醉得不轻。
陆骏铮眸光微闪,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
“再喝两杯,多喝点过会儿就不疼了。”
席瑾蔓没听懂四叔话中的深意,却仍觉得不太行。
“可我娘说今晚还有正事。”
陆骏铮斟酒的动作一顿:“榕榕可知道是什么正事”
“当然知道,我已经自个儿琢磨了三四日了。”随即又狐疑地看了四叔一眼,“你不知道”
见四叔没说话,席瑾蔓以为他不知道,于是神神秘秘地将四叔拉到屋角边,一口不大不小的红木雕花箱子前。
“四叔,我娘让我自个儿偷偷看,说不能给别人瞧见的,四叔也要保密哦。”
“嗯,保密。”
得了四叔的承诺,席瑾蔓放心地把自己新得的宝贝分享给四叔瞧。
箱子里一半是一摞书,最面上的一本写着《风月百势》,看着平平无奇。
另一半则是七八对姿态各异的欢喜佛。
席瑾蔓随手捏起一对欢喜佛,置于掌心上,献宝似的送到四叔面前。
这欢喜佛小小巧巧的,不过一指长,却做得精细,栩栩如生,看着慈眉善目的,连眉毛都根根分明。
陆骏铮没有伸手接,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问:“这么说来,今晚的“正事”榕榕已经学会了?”
席瑾蔓这时候倒是表现出几分女儿家的羞赧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手收回,垂眸摇了摇头。
这羞倒不是羞别的,而是羞自己偷偷琢磨了三四日,却依旧没琢磨出来,仿佛显得自己有些笨。
“有几处不大明白。”
想了想,又安慰四叔,“四叔放心,除了这几处,其他我都会了。四叔别怕,我会教你的。”
被安慰的陆骏铮眸底的火光几乎就要藏不住,清了清嗓,声音沙哑道:“好,我等着榕榕教我。”
半吊子的席瑾蔓不想自己被小瞧了去,随即开始现场教学。
两指各捏着一尊佛,原本紧紧相连的两尊佛便被分开了。
“四叔看好咯。”
说着又将一阴一阳两尊佛合在了一起。
成功演示的席瑾蔓心情不错,有些沾沾自喜。
忆起自己第一次瞧见的时候甚是惊奇,心想此时四叔心里定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四叔看懂了吗?”
陆骏铮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席瑾蔓瞪大了眼睛:“真看懂了?四叔没骗我?”
自己看了三四日都还没懂,四叔怎么看一遍就懂了?
“榕榕哪里没看懂?”
席瑾蔓又将两尊佛分开,将那尊阳佛翻了个面对着四叔。
“四叔那里也长这样吗?我看书里好像也是这么画的,可是细看却又有些不同。”
被拉着蹲在木箱前的陆骏铮是第二次见小姑娘醉酒,却万万没想到她醉酒竟会如此直白,也没想到小姑娘事前竟如此认真钻研过这个。
也不是坏事。
“确是有些不同,不如你自己瞧瞧。”
席瑾蔓看着四叔的目光不由往下偏了些。
她心中好奇,自然是想一探究竟的。
虽说是醉酒,但好歹还记得些男女大防,隐约记着男女怎能随意宽衣解带,于是直接略过了四叔的话。
她又拿起那尊阴佛给四叔瞧。
“怎么可以塞进去?明明是不行的。”席瑾蔓一脸笃定。
陆骏铮接过两尊佛,将他们合起归到原处。
“榕榕说得是,但有一处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