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燕窝都哺入了晨兮的嘴里,濯无华捏住了她的鼻子,让她不得不被动的吞咽,就这样,濯无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把燕窝喂了个底朝天。
待看到晨兮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时,濯无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怎么样?朕说过,不要跟朕比耐心,你永远比不过朕,也不要跟朕耍手段,朕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
看着白晨兮恨恨不已的目光,濯无华心头一动,自从他登基后,所有见过他的女人不是用敬畏的目光,就是用勾引的眼神来看着他,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恨他恨到这种地步呢!
可是偏偏就是这种眼神却莫名的吸引着他,让他有种强烈的征服欲望,让他情不自禁的沉沦。
他墨眸微深,落到白晨兮唇角的一点燕窝上,骨节分明的指轻柔的划过,将那点燕窝粘在了玉白的手指之上。
他邪魅一笑,竟然将指尖伸入了薄唇之中,那薄唇艳而妖娆,尤其是吮吸着自己手指时更是风流肆意,邪佞妩媚。
如果是情人之间的小动作,这些行为无疑是美妙的,温馨的,甚至是带着挑逗诱惑的,可是偏偏晨兮却是对濯无华恨之入骨,所以当晨兮看到此情此景,再想到刚才被他喂入了燕窝,别说什么旖旎之情,简直是恶心之极,只觉胸口一阵沉闷。
“恶!”
她甚至来不及转过头,就将刚才吃进去的燕窝全部如数的还给了濯无华,喷了他一身。
妖而邪美的笑容顿时僵硬在濯无华的脸上,墨眸中风暴突现,他紧紧地皱着眉,怒火中烧。
“哼!”
白晨兮却抬起了高傲的头,一副不屑的样子。
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交汇,你来我往,都不作一点的退缩,这是眼神的较量,更是毅力的考验,谁要是输了一分气势,谁就输了这次的争斗。
白晨兮的眼神胜在了清澈干净,而濯无华的眼神胜在了犀利威仪,所以两两相撞,各有千秋。
终于,濯无华扑哧一笑,收回了带着威压的目光,淡淡道“朕乃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呢?”
待濯无华收回了目光后,白晨兮先是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濯无华这些年皇帝不是白当的,就算是随便看你一下都带着几分威仪,让人压力倍增,何况在这种有意释放的情况下!
好在濯无华收得及时,她才没有败下阵来。
她冷冷一笑,并不说话。
这时濯无华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唇间残留的燕窝上,看得白晨兮心惊肉跳。
这个该死的濯无华不会又想把她吐出来的燕窝吃了吧?
她还正这么想着,濯无华的手指竟然又真得伸到了她的唇间,轻轻的刮了下,把所有残渣都抆到了他的手指之上。
她呆了呆,不会吧?他不嫌恶心么?
“哈哈哈,小傻瓜,你想什么呢?”
就在她呆滞的瞬间,濯无华掏出了一方丝巾将手指在上面抆得干干净净,随后又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亲切道:“好了,既然你不喜欢见朕,朕就走了,你还是自己吃点东西吧,你可以不吃,你肚里的孩子总不能饿着是么?怎么说咱们那夜也做了好多次,相信朕的能力肯定已然在你的身体播下了种子了,哈哈哈……”
说完他转身而去,走得那个是潇洒如风,走得那个是干脆利落,走得那个扬眉吐气!
只把白晨兮气得拿起了手边的茶盅,狠狠地朝着他的背影摔了过去。
“咣啷!”
茶盅坠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濯无华脚都不带停的,只是对玉辰吩咐道“好好收拾,要是伤着兮妃一星半点,就提脑袋来见吧。”
“濯无华!”
白晨兮终于破功了,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将濯无华的肉撕扯下几块!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欺负她的人活得这么滋润,而她这个受辱的人却活得这么悲惨?凭什么!
老天太不公平了!
见白晨兮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玉辰却是松了口气,还是皇上有办法,能让主子把心中的怒意发泄出来。否则憋久了非得伤了身子不可!
“主子,您别生气了,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人了,这肚子里说不定还有了龙子,您就认命了吧。”
玉辰收拾完东西后,就在一边安慰起了白晨兮。
白晨兮气愤之极,吼道“胡说八道!什么龙子?我怎么可能怀个野种!”
“主子!”
玉辰吓得面如土色,一下蹦了起来,将手紧紧地捂住了白晨兮的嘴,害怕不已:“主子,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是被人听到了传了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掉脑袋就掉脑袋,反正都失了清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晨兮一把拍开了玉辰的手,气呼呼道。
玉辰苦着脸道“:主子自然是不怕死,可是皇上说了,主子要是有什么事,这一宫的奴才都得陪葬!”
白晨兮一愣,随即破口大骂:“这个昏君,暴君,色狼,不要脸的东西!简直是残暴之极,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也不怕断子……唔……”
她正骂得起劲,玉辰却吓得魂飞魄散,本来只是想让白晨兮不骂了,没想反而骂得更凶了,这传了出去,就算皇上不动他们,他们也得自杀谢罪了。
“哎哟,主子,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你再骂一下,不等您有事,奴才们就得被喀嚓了。”
就在玉辰说这话时,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跪满了,一个个吓得全身发抖,如筛子般。
白晨兮本来只想说他们的脑袋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看到他们怕成这样子,心还是软了软。
轻叹了叹气道:“算了,事到如今,我又何必再害了你们呢?玉辰,你去药房配些避子汤来,趁早给我端来,免得到时孽种深种,悔之晚矣!”
“扑通!”
玉辰吓得趴在了地上,这个主子真是能折腾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落了皇上的子嗣啊!她刚才可亲耳听到皇上是多么希望这个孩子呢!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