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收下,你不要嫌弃。我把最好的都给你......”应仰捂了捂眼,深吸一口气,“卫惟,我很爱你。”
卫惟的眼泪无声滴落,掉进她抱着的玫瑰花里。
我知道,正如我爱你一样。
应仰重新抬头看向她,“我接受你说过的在世上受刑,但是你要陪着我。”
爱上你这罪该受惩罚。一百年赎罪太短,几个世纪也不够。你为狱吏,我就甘受无期徒刑。
你愿意陪着我,我活在世上一无所有也快乐。你不在我身边,我坐拥王座都无比孤单厌烦。
“嫁给我,好不好?”
应仰举着戒指,声音哽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卫惟终于泣不成声,她哭到抽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应仰给她带上戒指,钻石在阳光下闪耀眼的光。
卫惟要把他扶起来,听见蒋弘抢了麦克风在喊话,“别嫌那个戒指丑!他八年前就订好了。”
“高二成人礼第二天,应仰就给你订了戒指!”
惊呼声在学生中响起,卫惟泪流满面。
应仰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卫惟顾不得许多人在,抓着他的衣服,控制不住地在他怀里大哭。
从没哭的这么痛快过,这些年的好的坏的,高兴的难过的,全都在此刻成为故事序章。
公主的探险故事已经结束,下一页是幸福的美好生活。
求婚完成,学生都被赶回教室上课,临走前都依依不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再回头看一眼。
少年羡慕成人的爱情,更羡慕从少年到成人的爱情。
殊不知,这是公主跋山涉水的艰难旅程,是王子脱胎换骨的难挨蜕变。
——
今天来的人很多,蒋弘,井殷,郑沣,卫诚,周豫鸣和林艺,还有许多应仰的朋友。叶珍和林树望也都很支持。
应仰忙着哄卫惟,其他的人都自觉散了。
现在是11点多,下午去领证。
卫惟哭花了妆,躲在车里要回家。这正合应仰的心意,因为还有一件没完成的事。
两个人回到家里,卫惟先去卸妆,她洗干净脸出来,发现正厅里多了一个人。
来人西装革履,一副金丝眼镜。卫惟没见过他。
桌子上放着几沓文件,应仰正坐在沙发上等她。卫惟下意识止步不前。
应仰起身领她走过来,那个男人主动和她打招呼,“太太您好,我是应总的律师,我姓裴。”
从不动产范围的地皮房子到各种各样的股票基金汽车存款,没听清裴律师到底说了多少东西。
卫惟一点都不想了解,但应仰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最后裴律师终于一条条说完,卫惟只把自己当个听完财产演讲的木偶人。
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应仰,找来律师和文件,来和她签财产转移书。
不是婚前协议书,是财产转移书。他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归到她的名下。
裴律讲完了看她,卫惟没表示。应仰握她的手示意,卫惟也当没感觉。
裴律自觉退避,正厅里只剩两个人。
“惟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卫惟打断,“你疯了?我不要。”
“不是说好了?”
“谁和你说好了?”
“上午在车里,你十我零。”
“我是和你开玩笑,”卫惟严肃看他,“你不要这样。”
“我没和你开玩笑,”应仰也很严肃,“我早就说过,我的都是你的。我这个人,我所有的东西,都归你所有。”
“应仰你不要这样,”卫惟坚持道,“你辛苦打拼,哪有我坐享其成的道理?”
“我辛苦只为了让你坐享其成。”
应仰握着她的手拿起笔,他用了力气,卫惟挣都挣不开。
“听着宝儿,”应仰抱着她把文件翻到签字的地方,“别拒绝我,我有的都给你。听话,你为什么不要?你没有不要的道理。”
“我们不会分开,是我的还是你的都一样。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想离开我。”
他拿着她的手不容她拒绝,铁画银钩签上“卫惟”两个字,最后一笔落下,他松开她的手吻她。
“应太太,欢迎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