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来上菜时卫惟要了一瓶酒。酒液荡进高脚杯里,昭示葡萄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两个人吃了一会菜,确实还是原来的味道,
卫惟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说:“我自己喝,你不要喝,你要送我回家。”
应仰看着她说好。
卫惟倾杯碰了碰他的酒杯。
第一杯,她仔细看了看应仰。
第二杯,她把应仰杯里的酒倒进了自己杯子里。
第三杯,她和应仰说,我今天又遇见了一个去我家要和我相亲的人。
第四杯,她喝完笑了笑,说,我奶奶把他们赶跑了。
第五杯,第五杯她没喝到。应仰抬手挡住了她的酒。
卫惟撑着脑袋看他,应仰也在看她。
卫惟低头自己笑了笑。
其实她不是个只能守着水面看月亮的孩子。她有仰哥,仰哥会捧着她去摸月亮。
不过就是后来月亮变成了碎片落下来,她和仰哥都没有接住而已。
——
应仰把她抱进车里给她系安全带,卫惟推着他的手不高兴道:“我没醉,我不喜欢系安全带。”
应仰扶住她坐不住的身子哄她,“副驾驶不安全。”
卫惟眼神迷离着看他,“那我坐后面。”
应仰把她放在后座,轻声道:“自己坐好,我去开车。”
卫惟靠着座椅闭着眼没理他。
应仰又问她:“送你回哪个家?”
卫惟睁开了眼,她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用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应仰被她碰到的那瞬间感觉有电流穿过心脏。他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下一秒是美事还是噩梦。
卫惟靠着座椅慵懒着叫他,“你过来点。”
她说的话是塞壬的歌声,应仰老老实实靠近过去。
卫惟还是保持不动,只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应仰的喉结滚了又滚,他刚要说话,卫惟突然抓着他的领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主动吻他。她在主动吻他。应仰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紧紧绷了起来。
他身子都抖了抖,试探着叫她,“惟惟,你醒着还是……”
“醉了”两个字被卫惟渡到自己嘴里,她的唇压着他的唇摩抆。卫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搂住他的脖子变本加厉。
她像妖精一样诱惑他,柔荑细手从他衬衫领子里伸了进去抚他脖颈,她的脸碰到他的脸,卫惟轻轻咬了他的唇。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绷断了。应仰甚至忘了是在车里和大街上。他受不了了,下一秒搂过她的腰反客为主,直接抱着她压了下去。
卫惟躺在宽敞座椅上仰头呼吸,应仰要吻过来的时候被她一根手指抵住了唇。
“惟惟.......”
卫惟冲他轻轻摇头。
她静静躺着,看他眼神清亮,“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你对我耍流氓。”
“我不喜欢那个梦,因为你和我说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然后你食言了。”
应仰伸手去给她整理头发,卫惟偏头躲开,一把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
“惟惟......”
卫惟坐着看他,等他说话。
应仰没有多余的话,还是那句,“对不起。”
卫惟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自己挪到后座角落靠着门闭上了眼,“开车走吧。去大院。”
应仰没动,他又往里靠了靠,卫惟拿过他放在一旁的外套盖住了自己的脸,“走不走,困了。”
车在大院门前停下来,应仰回头看见卫惟盖着他的衣服在浅眠。应仰没叫她,倒是她自己睁开了眼。
两个人都没说话,应仰下车去给她拿那一礼箱的王子之心。
卫惟无奈,“你还真给他买。”
姨夫不是白叫的。但这话应仰没敢说出来。
卫惟没接那礼盒,就着他的手自己拆开吃了一个,黑加仑果酱流进嘴里确实好吃。很甜,卫惟也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她故意拿巧克力堵住他的嘴,她和他说:“那些衣服首饰和包别再往我家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