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身心俱疲,扯着笑和沈曼华说不要破费。沈曼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挽住自己胳膊,“惟惟别和阿姨客气,都记在应仰账上。”
卫惟真的要疯了。
沈曼华是常客贵宾,店长趁卫惟离开和她打招呼,“那位小姐气质真好。”
沈曼华笑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儿媳妇。”
卫惟又被沈曼华拉去看首饰,沈曼华看什么都合适,手一挥又是一打。卫惟笑得脸都僵了,这下觉得自己真的是花了应仰好多钱。
沈曼华没这种想法,她忘了告诉卫惟,买再多也不怕,都要回本,贤众是华贸最大股东。
——
沈曼华还在和导购挑衣服,卫惟坐在华丽试衣间里生无可恋。手边有还没试完的衣服,卫惟感觉她的脚和腿都在疼。实在没办法了,卫惟主动给人打了电话。
“惟惟想我了?”应仰秒接电话,好像一直就在等她。
“应仰,”卫惟想严肃叫他名字却有气无力。
“嗯?”应仰轻笑,“惟惟真想我了。”
卫惟不想理他,直接说:“你故意的,你故意让阿姨约我出来。”她已经累到虚脱,轻声说话中兴师问罪在他耳朵里听着像撒娇。
应仰转转手里钢笔示意进来汇报工作的人出去,问她,“怎么了?”
“你能不能让阿姨休息一会儿,我真的好累。”
她感觉她的脚后跟是废了,她再也不想穿冯嫣送的这双鞋了。
“累了就和她说不想。”
“你和阿姨说,”卫惟忘了自己在和他冷战,泄气道,“我怎么和阿姨说,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她是你妈妈啊。”
应仰这次笑得眉目舒展,“好,我和她说。”
最后还不忘了提醒她,“惟惟别跑,等着我去接你。”
卫惟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应仰已经给沈曼华打了电话,沈曼华没再给她衣服,笑着问她想不想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去喝下午茶,沈曼华给她说起这家的马卡龙很好吃,卫惟听她的话要尝一尝,刚吃了一口,旁边坐下一位不认识的太太。
沈曼华喝了口茶,看向她不请自来的大嫂。张芬苒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一坐下就拉着卫惟的手说话。说来说去,还是他侄子张番卓的事。
卫惟尽量礼貌又不失尴尬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客气笑道,“您确定是这样吗?”
这时候沈曼华不在,张芬苒看了看她还没回来,压低声音和卫惟说:“应大少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连他爷爷都不放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卫惟敛下眼眉来没说话,笑容都淡了许多。
张芬苒没看出来她的变化,继续和她说,“我是他大伯母,你不清楚我清楚。原来在应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应大少不放过任何一个得罪他的人。”
吃完东西要补妆,卫惟刚涂完口红,应仰给她打来了电话,“惟惟我到了,你在哪里?”
——
卫惟又一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应仰的车的。车里没有司机,她和应仰坐在后排,沈曼华也不在,封闭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卫惟感觉空气都在慢慢稀薄。
卫惟想起什么主动说话,“那天那个人.....就是酒吧那个...你把他弄哪去了?”
应仰没说话。
卫惟自己叹一口气,轻声劝诫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卫惟又看他,“应仰,有事找警察。”
应仰被她这严肃样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有事找警察。”
本以为能这样好好说说话,没想到应仰借机越靠越近,今天他换了车,卫惟还没来得及隔开他,人已经自己凑了过来。
酒吧里的流氓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卫惟刚想让应仰离她远点,他却直接握住她的小腿抬到了自己腿上。
卫惟今天的裙子不长不短刚到膝盖,下意识并腿问他:“你干什么!”
应仰看着她这惊慌样嗤笑,把自己外套给她盖到了膝盖以上,手里不轻不重给她揉着小腿,“我能干什么?我敢干什么?”
应仰的手托着她的膝盖窝,边揉边说,“你又不让。我敢吗?”
“你可是不敢。”卫惟下意识回嘴。
反应过来接着闭嘴,应仰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低头笑,“惟惟知道就好,我确实敢。”这样说着,本来在膝窝下的大手就滑到了她大腿上。
“你......”
“别动,”应仰打断她,“大腿也得揉。怕什么,我知道惟惟不喜欢在车里。”
就算应仰确实只是在给她揉腿,卫惟也气得快发抖。这个流氓有前科不值得相信,谁知道他的手到底会不会老实。
卫惟在挣扎,奈何应仰力气太大,一只手握着她的腿她动都动不了。
腿上感觉一下又一下,清楚到让人胆战心惊,卫惟的手撑着座椅,盯着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应仰像是丝毫不知道她在死命防他,只低头认真给她揉腿。
卫惟盯着他盯到愣神,二十六岁的应仰身上有十六岁应仰的影子,又带着十六岁应仰没有的成熟。两张脸重叠到一起,直直撞进她心里最深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