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晚智 和迢 2006 字 2天前

说好的地方藏在灯红酒绿的歌舞场里,角落里都泛着乌烟瘴气。

应仰已经许久没踏足这种地方,不做停留一路穿过,进门坐下清净不少,还是觉得脑袋里嗡嗡难受。

给他打电话的男人坐在正中央。中年人,穿黑色唐装和黑裤布鞋,正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应仰和他打了声招呼,男人也不多说,只点点头,把桌子上富春山居给他推了过去。

应仰随意笑了笑,拿了根烟叼在嘴里,往沙发背上一靠,又成了原来那个随心所欲的少爷。

他不用要火,很快有人弯着身子捧着打火机过来给他点烟,应仰低头凑了火,又仰回沙发上夹着烟吐了一口烟圈。

惬意眯眯眼,一副舒坦模样,活像又抽上大烟还了魂的纨袴膏粱。

“你倒是自在,给你烟你也抽,不给你你就去爬车底。”

“严叔,”应仰笑笑,“我一向不难为自己。”

他什么秉性男人一清二楚,冷哼道:“烟和酒都有了,我现在给你找一个你要不要?”

“不要,我自己有。”应仰在烟灰缸里弹弹烟灰,“您别说笑,我这人不喜欢开玩笑。”

男人丝毫不给他留情面,说道:“也是,要是没有那个,今天也没有这事。”

有人推门进来,和男人说人到了。

严华金挥挥手表示知道,又看应仰一眼,“老应说不管你。他带着齐康去港台,把你留在这儿,我要是真不管,等你让人捅几刀,”他顿了顿给应仰提醒,“你抗住你自己没脸,你扛不住我没脸。”

人很快进来,是个干瘦的小老头,身边跟着当初在夜里堵应仰的人——穿黑色皮夹克脖子里有纹身的青年。

小老头和严华金客套,“小孩子过家家,”又训那个青年,“茅子,给你严叔赔个礼,大晚上黑灯瞎火不干正事,活该被人收拾。”

“是,干爹。”

青年应了,转头向严华金赔礼。

应仰一直没抬眼皮,直等到严华金踹他一脚,“等着我请你呢。”

应仰站起来,冲那个小老头弯了弯腰。

两个人都赔了礼,事可以完了。严华金转转手上扳指,又对那个青年装一副耳提面命的教导样,“他的事你找他,别牵连别人。以后做事儿正大光明,别瞎打听,他姓应叫应仰,你管人家小姑娘叫什么。”

青年低头听着,老实道:“严叔教训的是。茅子不敢了。”

后来小老头和严华金说了什么应仰都没注意听,等小老头带着人走了,严华金敲敲桌子提醒他回神,“让人送你?”

应仰拒绝,“不用。”

严华金没在意他还想干什么,直截了当叫人,“下雨了,送你回去。”

应仰走了,严华金招呼外面一直等着的人进来,“把人撤了,不用管了。”

那人不明白,“严爷,不光那一个,一堆人等着找应小爷麻烦。”

“敲打一个就够了,没人敢动刀子。”严华金喝了口茶,“他该挨一顿打。棍子落身上顶多断几根骨头。老应说了,让他长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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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黑夜大雨

2011年的寒假即将结束。春天却没有来, 冷风仍是不停呼啸,伴着几天断断续续的淅沥小雨。

ktv包厢里,斑驳陆离的灯光照映出人的心术不正。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接了个电话, 声量一下提高,“茅子说不干就不干?他他妈是不是怂蛋?”

接着有人上去接话,“茅哥说他不干了?”他顺着年轻人的不快道, “最开始咽不下一口气的是他, 最后尥蹶子不干的还他妈是他。”

“张少,这样就完了?”

张充化喝了口酒,也有点犹豫不决。

堵人骚扰的事全干了, 也没见别人和他找不痛快,看来应仰是一声不吭忍了过去。这他妈挺不是那么一回事,像是一拳头打进棉花里。想想差不多就行了,再多想想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风水轮流转,这是多好的机会。

张充化女朋友过来坐进他怀里,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给他煽风点火, “张少, 我他妈一口气堵在这儿,我不服。”

说话说一半最提醒人,张充化一下就想起那些陈年恩怨。他欺男霸女惯了, 遇见一堆比他还狂的,领头的还他妈当众落他面子。

“就是,他有什么厉害的,现在想当好人.......”

“干!”

张充化喝下的酒精一下子冲上本来就不灵光的脑袋, “他妈的,干他,出了事我担着。”

“哥,”有人转了转眼珠子,“干几个?”

“应仰和他女朋友粘着,不好分。”

张充化摸摸下巴笑得猥琐,“他女朋友长得是不是挺漂亮?”

有个知道的点头,“漂亮,光看脸就能玩一年。”

张充化怀里的女孩眼线要飞到天上,早就因为不受重视不高兴,现在又听他说这个,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又在想干什么,拉拉他衣服找存在,“再漂亮有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