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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垃圾抆桌子接热水都是应仰的活,卫惟吃饱了饭又喝了热水竟然舒服了很多。
应仰看着她那舒坦样问一声,“服务还满意吗?”
“嗯,”卫惟伸了个懒腰,惺忪道:“可以。”
应仰冷哼,“穿短裙吹冷风的代价。”
卫惟撇撇嘴,“你怎么不说信你者得永生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走过来的林艺捏了捏自己的脸控制住抽搐的嘴角。
“卫惟,老班找你。”
林艺在卫惟耳边小声说,“你摊上事儿了,老班脸色特别难看。”
卫惟转脸看她,林艺郑重地点了下头。卫惟鼓了鼓自己的嘴巴做了个鬼脸,宽慰道,“没事,我会活着回来的。”
林树望和叶珍老公刘征是同学,借着这层关系,他转头就和叶珍告了状。一个个都治不了应仰,就不信治不了另一个。
办公室里没几个人,卫惟走到叶珍办公桌前规矩站好,叶珍果然板着一张脸在等她。
“还要请你坐下吗?”
叶老师严厉到吓人,卫惟老老实实闭着嘴没接话。
叶珍恨铁不成钢,“啪”一声合上桌子上摊开的书,噼里啪啦如机/关/枪扫视过来,“和你说过多少次!明里暗里提醒你就是不听!非要我告诉你家长你才会老实?”
卫惟没说话,这一招确实挺狠的。
叶珍抬头严肃看她,刚要继续说话,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
卫惟听见叶珍的火气蹭一下往上冒,“你来干什么?”
卫惟回头看,居然是应仰。
“我来补作业。”应仰淡然。
“补什么作业,出去补!”
叶珍刚正不阿,才不管他多有资本。
应仰无害地笑了笑,“老师,让我交作业的是您,我来了让我出去的又是您。您这有意思吗?”
“站那写!”叶珍快速转变指指墙角,“趴墙上写!”
叶珍回过头来继续训卫惟,本来要和她说的人现在就在一边听着,叶珍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又抽出一沓卷子来翻到一张提醒她,“你看看你做的题,谁的压轴选择有你错的多?!”
“你物理老师说你那个单科排名简直没法看,你还有没有上进心!”
刘征手里端着个茶杯进来,正听着他老婆训卫惟,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果然看见那个被勒令趴墙上写作业的小子眼都不眨的盯着卫惟。
“你自己看看!”叶珍并不善罢甘休。
应仰眯了眯眼,抬脚踹翻了身边的垃圾桶。
动静挺大。刘征乐了。
叶珍像个马上要喷发的火山。
刘征不再看热闹,赶忙把手里茶杯送过去,“喝点茶消消气。”
卫惟一直低着头没动作,应仰没事人一样又抬脚竖起了垃圾桶。叶珍的火一下堵在嗓子里,卫惟觉得过意不去,声如蚊呐,“老师对不起。”
就是有各方面都讨人喜欢的学生,她就是有本事让你消火。
叶珍闭上眼闷了一口茶。
“各班主任到校长室开会。”播音器里适时传来通知。
叶珍瞪了卫惟一眼,茶杯里的茶水随她的放下动作晃了晃,又指指桌子上那些试卷,“把成绩整理好再发下去。”
卫惟点点头。
叶珍拿了会议记录本和其他老师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了再剜一眼应仰,语气凶狠嫌弃,“赶紧写,写完赶紧走。”
刘征翻记录本翻了老半天才找出来。看见自己老婆早走了,急忙要去追。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卫惟叫住他。
“刘老师。”
刘征回头看她,问什么事。
“能不能让他坐着写。”卫惟指指应仰。
刘征一下又乐了,“坐坐坐。那有凳子。”
办公室里就剩两个人,卫惟给他指指凳子,应仰没理,走过来领她,“走了。”
卫惟挣开他的手,“写了再走。”
应仰对她低头挨训已经不满,卫惟拉拉他衣服,哄道,“叶老师挺好的,我们尽量别惹她生气,她就是说说,不会真怎么样。”
“应仰。”卫惟晃晃他的胳膊。
“知道了,”应仰收了收脾气硬邦邦道,“我不惹叶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