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仰无所谓笑了一声,“和她有什么关系。”
应仰最会做戏,应莱也不想和他过几招,她自己的事才最重要,“你的事我不管,你也别掺和我的事。”
“你随意。”
应莱是个能在应老默许下斩草除根站稳脚跟的狠角色,她的提醒让应仰很不舒服。
黑夜可以变成白昼,但是星星不该受到一丁点恶意,就算只是一眼窥探也不行。
——
卫惟做贼一样出了家门,走了几步回头看看确实没人在意她,稍稍放了心,但还是做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不做贼不怕事发。但要是真做了亏心事,也没有人会怀疑正常无疑点的好少年。
应仰早在说好的地方等她。
天也会变脸,暖和了几日又开始阴天刮风。
卫惟穿着羽绒服,整个人肿了一圈。她在家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实在是不满意又无可奈何。告诉应仰他也要穿羽绒服,得到了无情拒绝后,缠了好一会儿才让他答应。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羽绒服的问题。
应仰穿着黑色羽绒服站在那里,该高还是高,该瘦还是瘦,该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卫惟认清现实,人都到眼前了,总不能再跑回去吧。
“一步三回头,你是想家还是害怕?”
脚下有不平整石砖,卫惟抓住应仰伸过来的手跨一大步直接到他身前,“这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没经验嘛?”
应仰没松开她的手,问道,“你还想谈几次?”
卫惟把球给他踢回去,“谈几次这种问题取决于你。”
两个人并排走在路上,有风吹过来,应仰停下步子给她挡风。
卫惟被应仰挡在怀里,问他,“你那个朋友还过不过生日?突然就不过了吗?”
应仰低头看她,语气不善,“你就这么想给别人过生日?”
应仰盯着她,语气像极了第一天应爷问她“听见什么了?”的时候。应仰又要变脸,卫惟简直冤枉,“我就问问。”
应仰还盯着她,把她圈怀里也不动,卫惟抬手摸摸他的脸,“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们后天就要开学了。”
妈的,这一招不管用。
应仰还是不动,低头看她,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应仰,”卫惟拽拽他衣服撒娇。
撒娇这招也没用,应仰还是不高兴。
卫惟简直无奈,硬气道,“应仰!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应仰动了,伸手把她身子撑了撑,喉结微动,“来。”
大街上,来你大爷!
卫惟推他一把,“你正经点!”
刚脱身又被应仰一把捞进怀里,少年捧着她的脑袋不容挣扎,用自己的气息把她从上到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应仰一点都不温柔,在她唇上重重摩抆,他竟然还咬她。好不容易停下来,应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捧着她脑袋,仍然不放开她。
两人仅存的小范围空间里全是应仰身上的清冽气息。卫惟低头喘气神志不清。
卫惟无奈之下被支配,殊不知应仰已经要疯。
那些烂事烦得他发疯,他想她想得要疯,明知道不会怎样,偏偏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什么是无欲则刚,关心则乱。现在终于体会到。
朋友当然还过生日,只不过应仰改了初衷,不想再带她去。不仅没带她去,应仰也自己缺席。
关系没有多亲近,反而人多嘴杂。没有什么比卫惟重要。
他一个人的宝贝,他一个人珍藏就好。该带她见朋友自然会见,只是现在不太合适。
卫惟心思敏感,察觉到他的不正常,任他抱着蹭蹭他的脸,“怎么了?”
再也不管是不是大街上,也不去想会不会有人看见,卫惟伸手抱住他,毫不犹豫,“有事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应仰没动作也没出声。
最好的安慰该是无声的依偎拥抱。卫惟紧紧抱住他,身子贴着身子,应仰接着把她按住,狠声问,“想不想我?”
卫惟来者不拒收得痛快,爽快道,“想你。”
卫惟想到什么笑了一声,直接问他,“你信不信,其实我也拿得动棍子。”
应仰轻轻松手放开她,“信。”
卫惟看着他嗤笑,接着踮脚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别随口就说,我不信你信。”
应仰恢复原样无奈道,“你又不讲理。”
“不讲理又怎么样,不还是照样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关东煮。”卫惟拉着他的手走,又回头笑他,“你不要太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