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被拉着狂奔到校门口,卫惟拽住她。她刚才出了这么大的丑,她都没跑,林艺跑什么。
周五放学,校门口的人比平常晚上还要多,北校是最大的校区,门口早就等了一群其他几个校区的人。
林艺没说话,眼看着周豫鸣走过来,拉着卫惟又要走。
两个男生挡住路,拦住林艺,“同学,周豫鸣找你。”
说话间,周豫鸣大步走上前,拉过林艺就走,还不忘给卫惟说一句,“找她有事。”
林艺被周豫鸣拉着走,一步三回头让卫惟救救她。周豫鸣走了几步停下来严肃看她,林艺瞬间老实。
卫惟:“......”
又是没眼看的一次。
行吧,她不跑是因为应仰没下课就走了。
卫惟背好书包,看见程羡向她招手。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卫诚和你一起走。”
“你们不出去?”
“他爸给他打电话了,让他跟你回家。”程羡又说,“我和卫诚打电话,你怎么那么大火气,我在电话里都吓一跳。”
“我又不知道他和你打电话。”卫惟想起刚才的事就不自在,感觉还是得赶紧离开这个人多的地方。“卫诚呢?”
“他有点事,一会过来。”程羡刚说完,又给她指指,“来了。”
卫惟看过去,瞬间理解刚才的林艺,卫诚和应仰等人走在一起,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蒋林森远远看见程羡身边的卫惟。“诚哥,你那个同桌....”
“嗯?”
话还没说完,卫诚看他,蒋林森后面的话拐了个弯,“长得挺漂亮。”
“嗯。”
应仰抬眼看见那个人,感觉腰上还有那只手的感觉。一只很漂亮的手,雪白,细长。实打实地按在他腰上。
应仰闷咳一声,觉得不自在。他不是没被人碰过,在外面玩,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这种一声不吭伸过来的,倒还是第一次。
看着人一点一点走近,卫惟和程羡说,“我去买东西,让卫诚去便利店找我。”
卫诚在便利店门口看卫惟在里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终于等到人出来,手里只有一包酸奶。
卫惟把酸奶扔给他,话也不说。
“哟,”卫诚接住酸奶笑她,“你刚才跑什么?”
这里只有卫诚,她有些暴躁,只一个劲地解释,“我没想摸他,我就想推他一下告诉他让让,我不知道他腰在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占他便宜!”
卫诚没觉得这事有多大,摸了一下人又不是被人摸一下,他就不信他原来没被女的抱过亲过。又转念一想,卫惟没碰过别人,“摸就摸了,他不在乎。摸完你就忘了。”
“哥哥.....”
“嗯?”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卫惟咬了咬嘴唇,话锋一转吐出来一句,“他为什么不在乎?”
“嗯?”卫诚感觉这话泛着酸味,他实在忍不住想骂她,“你摸了人家你过意不去,我说人家不在乎,你又不愿意。你脑子进水了?”
可能确实进水了,卫惟自己想,让上回那个女的泼的。其实她让人泼了也没多生气,因为她觉得泼应仰身上还不如泼她身上,毕竟泼她身上那女的就没有理由接触应仰了。
卫惟知道这个念头好像有点可笑。但是,确实很正常。
“我告诉你,他那种人.....”
“哥,”卫惟打断卫诚,“你别说他,他人挺好的,哪有你们说的这样。”
“.........”
卫诚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搞,他就知道她没这么快死心。
卫惟是个死心眼,她认定的事得她自己觉得完才算完,要不然谁说都没用,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卫惟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她觉得那条狗能活几十年,陪她一辈子,结果那狗从小就体弱,卫惟养它之前它还经常被人欺负,几个月就不行了。卫惟抱着狗哭,死活不信狗已经死了,谁劝都没用,她把自己关屋里几天才想明白,最后又把狗亲手埋了,堆了个坟,这事才算完。
所以,卫惟现在觉得应仰好,他给卫惟说应仰能杀人卫惟都不会信他。可关键是,应仰他真不是个好人啊!
卫诚打眼看她,是,他卫诚确实也不是个好人,没资格评判人家,但是应仰是绝对不行。
一个圈子里,以前都听说过名,现在又互相认识。虽说是酒肉朋友,但也不好太过于贬低。可他卫诚再浑,再不管别人,他也不能看着卫惟一头扎进去。
应仰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卫诚想了想,说,“那个小孩,是井殷的弟弟。就像有人欺负你,程羡知道也会为你出头。他不是每个人都管,他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因为他和你说几句话,对你笑笑,你就觉得他好。”
“开学第一天他被通报,是因为他帮我挡太阳。”
“他也没怎么样。”
卫诚:“......”
卫惟间接性天真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