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林艺直起身子,使劲咬一口面包。
“他们在干什么?团体开会?”
“啊?”林艺没听懂卫惟在说什么,反正她看见卫惟站起来了,“你坐下啊,站那干什么。”林艺拍拍周豫鸣的桌子,“你也气我。”
卫惟不和她计较,调侃道,“你们家班长回来了。”
林艺气得七窍生烟,“注意用词,分家了。”
周豫鸣把林艺的水杯放到她桌子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他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简单粗暴地发话,“喝。”
林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想烫死我?”
周豫鸣拿手贴贴杯身感受温度,“不烫,赶紧喝。”
“你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自己作的,快喝。”周豫鸣训她。
林艺自觉没理,伸手拿起杯子,乖乖喝了。还不忘了满眼委屈地看卫惟。
卫惟觉得真是没眼看。再见吧,她走了。
“你好,能让一下吗?这是我的位子。”
蒋林森正眉飞色舞地和卫诚比划,听见有人叫他,看过去,卧槽,这么正的妞。
卫惟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其实她发育得也好,只是被普通的校服外套罩得严严实实。现在穿着校服的黑裤白衬衫,长腿细腰都能看出来。
平常听说卫惟,都是从老师嘴里,家世教养多好,又考了第几,得了什么荣誉,多么多么让人喜欢省心。人都有最显着的特点,以此来被人记住。卫惟活在老师的嘴里,特点是优秀。
像蒋林森这种不认识她的人,才能心无旁骛说她漂亮。
比如说现在蒋林森打量她,再联想到坐她身边的卫诚,卫惟被直接定义。
蒋林森蛮有深意地看卫诚一眼,卫诚看回去表示他可以走了,蒋林森起身给她让座,他走出门前还不忘了再回头看一眼。
“穿上你外套。”卫诚把她校服外套从书包里拽出来,蒋林森那一眼什么意思他看得清清楚楚。
“热.....”
“热个屁,你怎么不脱/光了呢?”卫诚直接把衣服扔她头上。
粗鲁。卫惟腹诽。
卫诚最近绝对吃枪药了。
“几月了?还他妈热?你脑袋让驴踢了。”卫诚看她没动,又开始骂人。
卫惟让他训得和鹌鹑一样。她拽着校服披身上,罕见的没吭声。
卫诚最近绝对疯了,他肯定来了大姨夫。卫惟伸手去拿卫诚桌上的零食吃,不要紧,她忍了。
“你认识他们吗?”卫惟看应仰那一帮人。
卫诚冷笑,他就说她怎么乖得和个蛋似的,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认识。”
“你怎么不过去?”卫惟好心提醒他。
卫诚又冷笑,“我不得看着你?”
卫惟:“.......”
她以卫诚将来继承的财产发誓,卫诚这副吓人模样绝对不是因为她。
“哥,”卫惟想了想,“你是不是失恋了?”
卫诚看着她再冷笑,卫惟打了个寒颤,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卫诚不是失恋了,卫诚可能看上了有夫之妇。
有人敲后门的门框。
“找应仰。”几个女生站在后门处,长得都还不错。
“都找应仰啊?”聚在后排的人起哄,调戏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一个女孩潇洒地走出来,那姿态和公主抛绣球一样,她伸手,向应仰递过一封信。
“应仰,给你。”娇滴滴的,像羽毛一样软,划过人的心头。
卫诚听见薯片被捏碎的声音,“咔嚓”,“咔嚓”,接连不断,和那羽毛比起来,声音过大了,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应仰接了。
又是一片起哄声。
卫惟一把把手里的薯片摔桌子上。声音埋没在起哄声里。卫惟想出去,卫诚拉住她,让她接着看。
“没事走吧。”应仰平静道,接过来的信直接扔桌子上。
那女孩懵了。那女孩的姐妹也懵了。
女孩杵在门口没动,委委屈屈地看着应仰。
应仰没理,抓起手机就往外走,眼神都不给一个。
几个人陆续跟上。
蒋弘看看表,也跟着起身,到门口时,对那女孩说,“还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