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索契抬头看他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我们算到你和伽叁都不会有事,剩下的,就你们自己折腾吧。”
“真的不会有事吗?”苏子清坐到书房的沙发上,“那到底为什么不能跟我们直接说呢?让我们在这瞎猜。”
“因为不可说。”苏索契揉了揉鼻梁,“你们接下来要接触的,原本就是不可说的……如果有人直接告诉你们了,将来就会改变,那就不一定是现在能算到的、一切平安的结局了。”
苏子清一下瘫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朱家啊……那今天爸爸你让我去问先祖做什么?”
苏索契顿了一下说:“深潭上的七副棺材,都是你先祖和厉山老祖合力做的,也只有他俩,能把棺材打开、赠送,你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了。”苏子清眼睛一转,动作利落地站起身,“谢谢老爸,早点儿休息。”
回到房间,苏子清看到申屠伽叁在书桌边看着什么,便走过去问:“伽叁?你在干什么?”
申屠伽叁抬头冲苏子清笑笑:“哥哥给我发了这个传真,你看看,挺有意思的。”
“什么啊?”苏子清走过一看,书桌上摆着一份契约书,“……签字之人自愿替代朱——这个不是?”
“嗯,应该是今天在宅子看到的那份计划书。”申屠伽叁一一点过上面的名字,“申屠南风也在,朱家这是想翻天啊。”
契约即起誓,上面签了字的,就算后来契约作废,该付出的,老天还是会收走的。
苏子清和申屠伽叁走得很急,有些事,如果不早点去问的话,说不定就烂在时间里了。
再回到厉山,山花烂漫,路边的小菊花白色一点点,用力地向着太阳,散出甜苦味儿;整座山都是五颜六色的,生机盎然。
深潭之上,苏家先祖和厉山老祖坐在棺材上,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深潭前站着两个人,似乎在说什么。
苏子清摁住申屠伽叁的肩膀,偷偷跑到灌木丛后面,一点点凑近去听。
“……这事得让那位知道吧?我相信那位也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厉山老祖听到这话嗤笑:“契约都签了,知不知道又怎么样?你装得深明大义的模样给谁看呢?”
听到这,苏子清和申屠伽叁悄悄探头,皆是一惊——在深潭边站着的,是申屠司和管家。
“爷爷?”申屠伽叁站起身,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申屠司诧异地回头,见到苏子清和申屠伽叁都在,叹道:“你们都在啊,过来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