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沈迟意也压下恼怒紧张的复杂心思,裹好衣裳走了出来,他披风上带着清爽疏朗的草木香气,说不上是哪种草木,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原本纷乱的心绪也镇定下来。

再面对卫谚,她神色已经沉静下来:“此事皆是我一人谋划,与其他人无关,世子要杀要剐,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她自己倒还好些,毕竟她现在是无罪之身,但若因为这事儿牵连到她大哥,那真是雪上加霜。

卫谚没想到她这时候还护着陆泽溪,他怒火登时蹿高了一节,冷冷砸下两个字:“偏不。”

他嗤笑道:“你们那点心思能瞒得住谁?陆枕溪自己扶持的心腹也被牵连进此案里,姜义又一心咬死了要置这些人于死地,陆枕溪自己碍于身份不好出手,所以让你来给他做棋,利用你们兄妹俩串供为他成事,你是不是还对他感激涕零?真当他是个好玩意啊?与虎谋皮,不自量力!”

沈迟意听他三言两语就把每个人的心中盘算道了出来,脸色不禁微变,脱口道:“我总不能看着姜义戕害沈氏一族!”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了?!”卫谚气的拿指头戳白嫩嫩的脑门:“你是不是傻?你平时不是瞧着挺精的吗?那姜义岂是好缠的,你以为你们那点剂量能瞒得过他,万一被他…”

他说到这里,猛然顿住了。

他特地赶过来,吃她和陆枕溪的飞醋倒还在其次。姜义精通刑名,颇有些识人之术,对沈家人又一向辣手,他一听说姜义也来了牢里,生怕沈迟意一个不慎就落到他手里,若是被姜义抓住了她的这等把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当即便骑马赶了过来。

他飞奔而来的一路上,又是愤懑沈迟意和陆枕溪走得太近,又是懊恼自己昨日故意晾着她,更加上担心她安危,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沈迟意额角被他戳的泛红,忍不住往后躲了躲,都没躲开他的纤长手指,被他硬是戳了好几下。

不过…她听着卫谚的话,倒不像要责问她串供之事的样子,她拧了拧眉:“首先,我不知姜义会临时过来,其次,除了铤而走险相信祁阳王,我也没其他法子了,难道我由着姜义陷害沈家吗?”卫谚昨日并不见她,她其实可以理解,但她今日和陆枕溪合作也是被逼无奈,卫谚责罚倒罢了,何必生出这么大的恼火?

卫谚手指一顿,听她这般说,心气反倒平了些。

沈迟意就是有这样的能耐,随便一句话都能牵动他的喜怒,他抿了抿唇,冷眼道:“你当真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跟他联手的?”

沈迟意摸了摸泛红的额角,瞅了卫谚一眼:“我和世子既然合作,我遇到事情,自然是第一个想到世子的,但昨日世子不欲见我,恰巧我和祁阳王又有相同的目的,他既提出谋划,我自然会应下。”

卫谚莫名品出一丝别的意味,心头泛出喜意:“你遇到事,最先想到的是我?”

沈迟意愣了下,没想到他直接偏了重点,她愣了下才道:“自然,我和世子合作,最该信的自然是世子了。”

卫谚怒意不觉散了打扮,嘴角有些想要上翘,又忙以拳抵唇遮掩,他轻哼了声:“我不信。”

沈迟意觉着这个话题直接歪到爪哇国去了,两人方才讨论的不是她沈家案子以及她串供地事儿吗?她颇为无语地摇头:“信不信都随世子。”

“你既跟我合作,如今又背着我和陆枕溪有牵连,让我如何轻信你?你若真想合作,就该拿出些诚意来。”卫谚瞥了她一眼:“除非你立个字据,写上…你是我的人,”

他看见沈迟意微微睁大的眼睛,忙生生扭转了话头:“是我的合作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基友的文儿~~:《疯骨》by 有镹:【头脑清醒一心搞事业的大女主皇后 x 直男假受一心复仇的绝世美人暗卫】风歌儿在进宫前夜跪在祠堂内摘下她的昆仑奴银面,放下她的毕方湛金枪。

她说:“爹爹,你说女子终归是要出阁嫁人的。可你忘了,我也曾夜潜敌营,于乱军之中取人首级。我今日入宫便偿了你我父女之情。我风家满门忠烈,还请爹爹别忘了朝堂之外仍有黎明百姓在颠沛流离。”

从此,大楚宫中多了一位风皇后,军中少了一个风小将军。

多年后,风歌儿遭遇藩王叛乱,她披上龙袍引开叛军差点被射杀于陵水之中。待她在异国醒来却得知风氏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

她潜回风府拿回她的昆仑奴银面与毕方湛金枪。

从此,大楚传言,风小将军魂归金陵,要朝中奸佞血债血偿。

【阅读指南】:

1. 小虐,he。

2. 男主文案中不提,前二十五章买买股。

3. 1v1,双洁。

4. 女主非恋爱脑,金手指不大,不靠男人,只靠自己。

5. 不穿越,不重生,没有神仙指路,女主本身实力强。

6. 糖度不高,有家国情怀的大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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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沈迟意自是诚心想和卫谚合作, 不过对立字据这事却有些排斥,这东西让人瞧见了,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而且立字据什么的…也太幼稚了。

她皱了下眉:“世子何必做小儿姿态?我若是诚心想和世子合作,就是不立字据又如何?若是对世子之心不诚, 就是立了字据,我也照样能反口。”

“巧舌如簧。”卫谚瞥了瞥她, 看着她白嫩的脑门, 忽然又有些手痒:“你知道私闯大牢是什么罪名吗?知道私下和重犯勾连又是什么罪名?若一旦出了事, 就是王爷也保不住你, 我不过让你立张字据罢了!立下字据,省的你到时候又跟人跑了。”

他说到后一句的时候,沈迟意还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心头先是冷哼了声。

卫谚拿律法来说事,倒是让沈迟意一时语塞,她捏了捏眉心, 轻哼了声:“若要立合作字据,不该我一个人立吧,不若世子跟我一道立个合作字据, 一式两份, 咱们各执一份,如何?”

她以为卫谚不会答应, 没想到他却勾了勾唇角,眼底似乎掠过道不明的光彩:“好啊,那就各立一份,相互保管。”

沈迟意张了张嘴,卫谚令人取了两张宣纸, 郑重写下几笔‘愿与沈迟意坦诚相对,不离不弃’的话。

沈迟意瞟了他一眼,总觉着怪别扭的,又不是立婚书,用得着‘不离不弃’这样的词吗?

但她见卫谚已经动笔,她也只好提笔照着写了几句,然后捧起来给卫谚瞧:“世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卫谚上下打量了几眼,总觉着缺了什么似的:“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