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与陆时己一模一样的人,不但一手扶持了变成破落户发家,还亲手用火炮打伤了兄弟,炸死了一个堂兄!
然后这个人,就大喇喇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了,之后陆家几次搜山都不得见,九凌城招生的消息一出,大家都知道那人多半平安无事,已经回到了定安城。
这个亮相太过震撼,把许多人都惊到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等回神过来,众家或单独或结伙,私底下偷偷细品了几日,又觉得陆家是有眼无珠,错把美玉当石头。
倒不是说陆时己不出色。陆小郎君的手腕和谋断在围攻鼎丰城时展现的淋漓尽致,那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家羡慕陆涛会养孩子,能摊上这样聪慧的继承人,家族祖坟都要冒青烟。
可是人就怕对比。陆时己与其他的世家子弟相比是显眼的不得了,可要是放在他那位兄弟跟前,这点本事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他那位兄弟可没有陆家的鼎力支持,一路在穷乡僻壤打滚,现在也有了可以对抗家族的本事。
有如此天分,要是当初陆涛选的是这个孩子,他的屁股怕早就能沾到皇座了!也不知道现在没动作,是不是后悔的在家中拍大腿。
看热闹的不少,幸灾乐祸的也不少,就连整个南郡都风声乱飞,私底下不知多少人议论双子的事。
只是说归说,南郡全境都在陆氏兄弟的把控下。如今再有没有人敢冲到陆涛面前,指着鼻子说他是个生了双子的罪人,都怕自己被沉了南江。
岐江城中的陆府,就在这一波波风雨中保持着诡异的平静。
陆涛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见到陆备坐在茶室的廊下看书。陆备日常不修边幅,衣饰从不曾好好打理,偏又手长脚长,总给人一种落拓不羁的野生感。
陆涛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江北都安排好了?”
陆备抬起眼,视线在陆涛沾染了尘土的外袍上转了转,没有回答兄长的问题。
“你又去了东林场?”
陆涛也看到了脏污,眉头皱的越发紧。
他脱下外袍,直接扔到一边,似乎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上次拉回来的边军火炮,我得去看看他那边的进度。现在战情吃紧,能尽快仿出来自然最好,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他转头看了一眼陆备,忽地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