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是看他长大的叔伯,再怎么样看在大都护的份上,大郎都会留几分薄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那我们现在不还是没事……?”
这样想着的袁涛,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稍稍挽回一点长辈的面子。
“就是脑袋疼,胸口憋闷,想吐,喘不上气……”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喝了这么多年酒,啥时候有这样难受的时候,今天可真是头一遭。
封恺咧咧嘴,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表情。
“这酒精本就是宁矩子赠与十二郎闹陆时文用的,勾兑清水之后会让人失态放纵,几位叔伯素日都是知礼之人,今日举止混沌,便是受了这酒精的影响,可见并不是好入口之物。”
听他这样说,几个人中年汉子都有些脸红。
别的不说,就哥几个这狼狈的模样,打他们个酒后失德一点毛病都没有!
莫说仗着辈分肆意妄为,单就是在大都护府脱衣闹事就不是小事。万一招惹了府中的女眷,以后哪还有脸在边军混?!
只听封恺话锋一转。
“只是这酒精毕竟是烈性之物,与人身体有损伤,我观几位叔伯的脸色甚是不好,该请郎中来好好查验一番,切莫因此伤了底子,耽误了病况。”
“这一半月,爹和几位叔伯就好好将养一番吧。”
听他这样说,封大都护的眼眸微闪,似有惊讶之意。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便神色如常,脸无异色。
“老了老了,经不起折腾啦,几口烈酒就放到了一群,你们以后谁还好意思吹牛?”
“都回去给老子好好养养,一辈子的兄弟,老子不想给你们缠白布。”
封伯晟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几位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