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之即来的哥哥,怕是挥之不去,暂时无福消受呦。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也没想到陆家行动得这样快。
宁非想了想,侧头问封小弟。
“十二郎,可知来的是哪一位?”
“是本家分支的一个小子,叫陆时文的,据说和老大年纪差不多。”
“似乎和本家嫡支走得很近,还曾与陆家的陆时己一起去云浮山求学,据说也是个才子。”
说到这里,十二郎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他现在可看不起云浮学宫,更看不起那些才子哩!
一群咬文嚼字的酸腐,知道为什么火在水里会熄灭吗?见过往石灰乳中吹气会变白吗?亲手用硝石制过冰,还相猪沤肥吗?!
什么都没做过,还敢大言不惭地言说天地至理,哪来的厚脸皮!
如今他回家,谁不说他十二郎是肚子里有墨汁的人?不是那些酸腐说的什么纲常伦德,而是真正能够用得上的本事,放之天下皆准的道理。
若是三叔还活着,家里的长辈必然不会让他去什么狗屁的云浮山,不如来九凌湖学得明白!
“爹让我好好折腾一下他,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给定安城埋钉子。”
唔。
宁非想了想。
“那你准备怎么折腾?”
他这样问,倒是把十二郎问住了。
小少年抓了抓,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虽说接受了任务,但他还真就没想好要怎么完成。
按照他以前的打法,自然是闹个暴躁骄纵的性子给对方使绊子,私底下再找些城里的泼皮癞子吓唬一番,就像当初吓唬薛三那样,让对方疑神疑鬼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