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稀罕了,第一次听你说不成。”
“之前那些雷火灌不是造的很轻松吗?为何换成是岸炮便如此艰难?”
宁非闭了闭眼,微微苦笑。
“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次次成功?”
“之前是我想的简单了,以为以目前的炼钢法可以胜任。事实证明,太看得起自己了,有些心急。”
封恺停下按摩的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既然艰难,那便从长计议吧。”
“大不了盐场之事暂时放缓,左右我们和陆家没有撕破脸,稳妥经营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宁非却是摇了摇头。
“急,还是要急的。早一日造炮出来,大家就早日得了安宁。”
“我们在天铁坑和克腾山闹得那样大,陆家不可能没有觉察,说不得已经在暗中刺探了。”
“你之前说陆家向封家提亲,算算时间不就是我们飞出三牙子山之后不久的事?”
“能来提亲多半也是陆家不确定消息真假,也不知道你三婶与那议亲之人吐露了多少,我与陆家迟早要有一战的。”
“是我们。”
封恺拍了拍他的手,顺势握住。
“我封家世代戍边,与胡人的仇怨不知结了多少。陆涛因私与胡骑勾连,践踏河山,边军不能容他。”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与子同仇,与子协行。”
一听这话,宁锯子就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