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是冲着边军,冲着雍熙关,冲着我们封家,和她王氏有啥关系?”
说到这里,封惟顿了顿,看了一眼胞妹。
“原本适龄的有你和二丫头两个。结果咱们爹娘脑子清醒,才不想你嫁去那些全是破规矩的地方,风光的皮子下不定藏着多少肮脏事,爹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这事给回绝了。”
“倒是三婶忙不迭地应下。她怕咱们家反悔,还偷偷送了二丫头的庚帖给人家,连老太太都不知道。”
“这事旁的婶子劝过,都被她给骂回去了。二丫头要嫁去南郡,三婶的心一早就不在定安城,这几日正琢磨着怎么多从老太太那掏些好玩意做陪嫁。你平日离她远些,可莫被她拿着当枪使。”
一番话听得两个小的目瞪口呆,半响都说不出话。
“那……那家里就不能回绝吗?”
封小弟抓了抓头。
“家里不同意,三婶闹也没用吧?人家不是要封家的女儿,又不是非二姐不可?”
一听他说起这个,封惟的脸就更冷了。
“你三婶啥样的性子你不知道吗?大伯不同意,三婶就披麻戴孝,捧着三叔的牌位跪哭,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老太太受不了折腾,索性不管由着她。”
“再说陆家握着南江水道,万一真撕破脸咱们就要断盐,直接拒绝是不行的,世家要脸,咱们也不能给自己再多树敌。”
“所以只能这样了,”
封堂哥和三堂妹走后,日子很快过了大半月,封恺和宁非还是没有消息。
悲观的情绪开始在九菱湖满眼,十二郎也受到了影响,一天过得比一天焦躁。
他总想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家里派出去不少探子沿着沱沱河谷寻找。可这河在洪水退去之后不久便干涸,再往前走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荒地,几百里无水无人烟,马踏进去就陷住蹄子,根本没办法再前前进。
三堂妹如今不时就来找十二哥,对牛背山乃至九菱湖都不陌生。
虽然崭新而又奇特的城市让她震惊莫名,但她最关系的还是大堂哥的消息,总忍不住过来探探消息。
然而日复一日,矩子令不再有任何消息,大哥和小非哥依旧音信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