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可不是简单的体力活,叠打的次数和温度都有讲究。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始终都想不到如何能造出眼前这把漂亮的刀。
纳达急得揪头发,却发现双手还被绑在身侧,只能无能狂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咋办到的?咋能这样?啊啊啊啊!”
对于一个在打铁上浸淫了半辈子的匠痴来说,想不透的工艺就是天大的诱惑,根本抵挡不了。
想不通,好奇几乎要将纳达击溃。他眼睛充血,一眨不眨地瞪着宁非,嘴巴张张合合,吐出一大堆陌生的语句。
克雷听了一会儿,转头给宁矩子翻译道。
“他不信你是造剑的人。,他说你在吹牛。他还问,这把到到底是哪位大师的手笔?能不能拜见一下?”
这个问题不用宁矩子回答,小孩直接怼了回去。
“张开你的狗眼,大师就在你面前!刀是我哥自己造出来的,不然谁还有这样的本事?你吗?”
“你撒谎!”
他说这话,纳达半个字都不信。
他用下巴点指着宁矩子的方向。
“你唬谁呢?!就他这体格,风箱都拉不动,更别说抡起铁锤铸刀剑了!”
“你以为铸刀靠嘴巴就能吹出来吗?”
这话倒是合理怀疑。
以宁非的体格,一看就不肯能亲手铸剑,天下没有一个铸剑大师长得这样孱弱。
“刀不是我亲手的,但从图纸到工艺,全部都是我提供,我全程都有参与。”
少年矩子的手指划过薄薄的剑刃。
“你是不是在想,这种波浪纹是怎样烧制出来的?为什么会有金线镶嵌其中?”
他笑了笑,微微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