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爹,他又不是没干过……”
薛义枭打了个哆嗦。
“现在这么乱,世家的名头也不怎么值钱,不然东山王也不会把京城里那三家砍个精光。”
“我们要真死在岐江城,家里又能如何?打上南郡和陆家拼么?”
薛琰不说话了。
他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这事换在往常,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现在是乱世……
知道他爹懂了,薛义枭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城门已经锁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给自己和亲爹壮胆。
“左右也出不去,不如硬气一点,今晚就在他陆府住下,却看他陆涛敢耐我何?”
“难不成……他还敢明目张胆在府中杀人,也不怕坏了陆家几百年的清誉?”
父子两都心有戚戚,夜不能寐,好容易熬到了天亮。
虽然昨夜陆涛拂袖而去,但陆家的礼数还是没含糊,一大早就有下人送上洗漱用品和早餐,看上去和昨日一样丰盛。
父子两对视一眼,谁都没敢动筷子。
这种几百年的世家最是麻烦,说不得有什么坑人于无形的迷药,到时候怎么中的招都想不到。
父子两推说事务繁忙不能久留,提出告辞。
闻讯陆时己匆匆赶来,略有些惊讶地询问是不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薛家父子还是那套说辞,三王乱世,家务繁忙,这就要回恒寿主持局面。
听二人这样说,陆时己也没有再挽留,只说昨夜父亲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亲自送薛家人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