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京城的世家也在关注两薛分家的事。毕竟世家谱系上可没有第二个薛家,阊洲和衡寿各有靠山,都说自己才是正统,把玉膏脂的丑事扔给对方。”
说到这里,封小弟颠了颠手中的翠云剑。
“不过两薛断义,倒是让我捡了便宜,不然也搞不到邱金树的亲制。”
噢,原来是这样。
宁非舒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小手脚,竟然引发了两薛分家,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刚才还想着借力打力,结果还没等借到暮野兄,薛家自己就闹崩了。
分家就是削弱实力,逐一击破可比正面硬扛来得容易不少。
宁锯子心念一转,忽然觉得分家这事可以好好拿来做一番文章。
天下现在有两个龙泉剑坊了,阊洲和衡寿现在是王不见王,发生什么都会觉得是对方动了手脚。
反正,天下会炒钢法的,不是阊洲薛,就是衡寿薛,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谁都知道不会有第三家。那市面上混入一批不明来源的钢口兵器,是不是也没人说得清楚了?
闭上眼,宁非回忆了一下封小弟的那把翠云。
流沙纹,靠近把手八面剑身,上镂刻“薛”字变体。
防伪做得不怎么样,大概是薛家对技术有绝对自信,不怕山寨品抢占市场。
可如果有一批西贝货,比真正龙泉剑坊出品的兵器质量还还要好呢?
宁锯子悄无声息地摸了摸肚皮。
嘿嘿嘿,低调赚钱又财不露白的机会,来了!
同一时间,远在衡寿的薛义枭打了一个喷嚏,莫名的感觉背后发冷。
此刻他正站在衡寿薛府的书房,听他老爹的训斥。
“你怎么这么蠢!竟然让薛义栾泼了这盆脏水在头上,你知道那玉膏脂一年能赚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