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萍花已经成为墨宗,哦不,业朝第一的劁猪匠,走到哪儿都受到老少爷们的敬畏。她那把小片刀,如今已经成了坞堡小男孩们最害怕的东西,要是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就拿萍花吓唬他,一吓一个准。
梅大娘这个愁啊,觉得自己就不该让萍花研究劁猪,这下可好,要嫁不出去了。
可萍花不在乎。她甚至隐约还有种安全感,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过来,也不会有张屠户那样的人家,半夜不睡偷看她。
最后,梅大娘也拗不过,只得放弃,随她去了。
萍花成了话题,有好事的人便来找哈斯勒打听,问他从小和人家大姑娘一起长大,咋就没就势成了一家子?
哈斯勒听完之后一脸古怪。
“咋成一家子啊?那是我姐,哪有弟弟对姐有想法的,那不是畜生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人的目光略带怀疑。
“二柱哥你咋问这,该不是对我姐有啥想法吧?”
“嘿嘿。”
张二柱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傻笑。
“我能有啥想法,就看你娘挺热情的撮合你俩,萍花又长得水灵,你咋不动心。”
水灵?
哈斯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用“水灵”这个词形容他萍花姐的。
他姐脸上有块青胎记,以前还有看了吓到的,都绕着他姐走。
他娘前些天还发愁阿姊嫁不出去,他还跟她娘打包票,说阿姊嫁不出去就他养,他能养活他们一家。
万万没想到……几乎没过脑子,哈斯勒就脱口而出。
“二柱哥,你喜欢我姐啊?你没见过我姐劁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