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凭栏看月生_59(1 / 2)

冯思定呕吐稍微平缓后,七师兄忙给他灌水,花长怜则是将他衣衫拢好,最后两个人再一起将他搬到了阴凉处,冯思定晕晕乎乎的闭眼靠着花长怜睡了过去。

于是七师兄不但让出了最阴凉的地方,还要站起来收拾呕吐的秽物。都收拾完,七师兄坐回了方才花长怜坐得地方,看着这两人。冯思定身上的“某些伤痕”,该不会是花长怜弄的吧?

052试试

七师兄看着那两人,心思千回百转。

那赵雁乐虽然过去也总是寻着冯思定的麻烦,但有他爹赵兴年压着,做事总还不至于太过。

而赵兴年多少对冯思定有些愧疚,毕竟冯思定性子沉稳,武功在年青一代里也是拔尖的,模样也不错,若是他单身一人闯荡江湖,闯下个好名声是一定的,可现在却只能当个纨绔公子的跟班。所以赵兴年虽然从没有把冯思定从赵雁乐身边调开的意思,但是却也不会理会赵雁乐的诬告——虽然这说要是起来,根本上还是为了他儿子……

但现在对冯思定的追杀,却显然是赵兴年也点了头的,而且当初看赵雁乐的意思,是要挑断冯思定的手脚筋。

寻常逐出师门,但凡还念着点往日恩情的,即便是废武功,也无非是击破丹田,心狠手辣如挑断四肢筋脉,都是对仇敌的时候才会如此,毕竟这已经不只是武功的问题了,整个人都废了,连做个普通人都不行了。

冯思定做了什么,竟然让赵兴年下了如此的狠手?

七师兄视线在冯思定身上停留了片刻,或许不应该说他做了什么,而是应该说……花长怜做了什么。

如此一想,七师兄又看向花长怜,在看到冯思定身上那些痕迹之前,他并未将这二人朝那方面去想,因为花长怜虽然是个无节操的花花公子,但冯思定却持身甚严,他虽因为一天到晚跟着赵雁乐,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未娶妻,但却是连花酒也不曾喝过——当然,七师兄自己过去也是没喝过的。

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走到一块的,甚至直到现在,花长怜对着冯思定时,面上有愧、有悔、有怜,却独独没有爱。

七师兄面具下的眉紧蹙了起来,如果冯思定身上的“伤”真不是花长怜弄的,那还好,但如果是……

七师兄脑海中正翻江倒海着,一身是泥的墨岘背着个大包裹回来了,且那包裹皮竟是他的外衣。七师兄立刻迎了上去,将他这包裹接了下来。

花长怜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遇见强敌了?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没。挖野菜怎能不弄得一身是泥?”墨岘挑眉,无论武功多高,挖菜他也得弯下腰去挖,更何况墨岘还寻了水塘边的烂泥里,外带砍了一头鹿的鹿茸,能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吗?随即墨岘又挑眉看看冯思定,“中暑了?”

“嗯。”

墨岘又看了看冯思定,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一摸他额头,已然是热得烫手了。因为中暑而发热?但是不对啊,他身体虽虚弱,但还没到在外边站了那么一会就中暑的地步。还烫得这么厉害……

花长怜也觉出不对了,也是他抱着人半天,但因为怕冯思定不舒服,所以根本不敢动弹,也就没摸额头试温度,现在这一摸,顿时吓得他不清。

“他伤口发炎了?”

“不会……”消毒再好,人在重伤之后也会有些发热,这是身体的自我免疫,现代大手术后一样如此。但是,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啊。忽然想到了什么墨岘抬眼问花长怜,“你做完之后给他清洗身体了吗?”

“啊?!”花长怜惊叫,七师兄也差点叫了出来——虽然他也想知道。

“不是你?”

“是……是我……”

“那就回答。”

“没有……”花长怜这个花花公子,自忖他已经是够“大方”的了,但看着墨岘平静和缓,毫不遮掩的问着他那方面的问题,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方。

“你们什么时候做的?”

“……”

“大声点。”墨岘皱眉,以他的内力都没听见花长怜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