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顿了一顿,却又继续说道:“小……主人,出门在外,你便不要总是顾及我了。”
“为何?”
“若是成了习惯,怕是要露陷的。”
“你怕我顾及你成习惯,就不怕我不顾及你也成了习惯?而且若是之后,我改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做你一辈子死士又有何妨。”
“七……你真是……你这话说得我心都化了……”
“去!又来胡说八道了!”
没有了花长怜的打扰,墨岘和七师兄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当然是在换了房间后,两个人的大多时间都被用来商量前往截云派的道路了。
到了傍晚,吃饭洗漱之后,墨岘把七师兄拽到了床上。七师兄有些僵,却并未反抗,毕竟今日晌午的时候,先是和墨岘“分糖”,赶走了花长怜之后,两人又说了那番话,七师兄自己也有些情?动,觉得该有……了。
如今墨岘这也算是顺势而为,只是七师兄到底记挂着这是客栈,不敢出声。墨岘也记挂着明日要去买马,所以两人到最后,竟然都未曾尽兴。
之后叫了小二打水清洗,两人回到床上时,墨岘习惯性的抱住了七师兄一条胳膊——抓手指习惯的加强版——身子也贴了过去。某个物件自然隔着衣物顶在七师兄腿上的物件,七师兄顿时便是轻轻一颤,感觉刚刚降温没多久的身子热了起来。
暗唾了自己一声,七师兄转过了身去,但一阵摩抆那东西却又大了些个。便是墨岘,也能觉出自己怀里的身子更加的热了。
墨岘忍不住便又有些意动,干脆放开了怀里那胳膊,一只手探向对方身下,一只手从上边搂了过去,唇也贴在了他耳后,轻声道:“七……看来咱们要在这里多住两日了。”
“……”七师兄不答,他是死士,听候主人吩咐便可。
刚平静没多久的床榻,再次咯吱咯吱摇晃了起来……
042麻烦 ...
那日之后,墨岘与七师兄又在兴隆客栈连住了三日,就由七师兄赶着车,墨岘骑着马,双双离开了三河镇,一路朝北去了。
至于两人原本商量好的在牛马集买马,却并没买成。七师兄“养伤”那天的下午,有几个戴着与七师兄同样鬼面身穿黑衣的“死士”,为他们送来了马车与马,之后便和那些驾船的人一般转身离开,消失于人群中了。
墨岘不会相马,只觉得对方送来的两黑两棕四匹马,都很是漂亮。皮毛油亮如缎,四蹄挺直,马首高昂,马鬃修剪得整齐,马尾高高翘着。而且四匹马都很高大,特别是两匹黑马,马头几乎和墨岘同等高度。
都说z国没好马,其实z国好马不少,只是国人习惯将马匹——特别是军马——阉?割,那可都是最好最强的马。结果最好的马都绝种了,之后也只能差中选优,再把这些次一等的马也绝种,那慢慢可就真没好马了。
不过,这两匹黑马中的公马却并未被骟,但如今虽是春季,这马却并不撒欢,而是老老实实的和另外一匹黑马并排站在一处——原来是个妻管严。
那马车的车厢虽然从外表看只是普通,但那车厢的木头飘散着淡淡的香气,车厢里边的空间,也比实际看上去大上许多,堆上了他们的行李之后——最占地方的是两个大衣箱,余下的地方还能让两个男人自在的在里边打滚——两个男人是谁就不细说了。
所以上路时,七师兄赶着车,墨岘骑着那匹被命名为墨玉的母马,至于公马乌云,则被拴在马车的后边,老老实实的跟着。
却说这两人虽上了路,却并不忙着赶路,而是一路缓辔轻行。
看到景色不错,两人便将马车拐下官道,打猎抓鱼摘野菜,一边野炊,一边赏景。夜里,若是墨岘抱着人便进了马车里打滚,那便要在此处多歇上一日了。也有一次,墨岘兴致来了,幕天席地的便滚上了,当时也确实是兴致勃勃,深入浅出,酣爽淋漓。
但结果第二日才发现七师兄肩膀上不知被什么东西蛰了,整个肩膀竟然肿起了两指高,其他地方也有被小虫子叮咬的痕迹,只是没有他肩膀上的那么恐怖而已。
这事情让墨岘后怕不已,万一来个见血封喉,中者立毙的,就算他医术堪比鬼医,那也不行,因为根本来不及救治。这让墨岘深刻认识到,电视剧确实害人不浅,下次打野战一定要做好细致的准备(七师兄:……)。
而相比起七师兄,墨岘依旧光滑无比的皮肤就实在是很碍眼了,虽然年少时,便知道他不招蚊虫,但是那时的对比可并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要不然七来咬几下?随便你来选地方。”墨岘这话本无深意,但却让七师兄想起来了他们还在村里时,他与墨岘培养感觉,对方让他“咬”的地方,顿时弄了个面红耳赤,翻身将被子梦上头睡觉去了,直弄得墨岘莫名其妙。但此事之后,七师兄倒也不再纠结挨咬不挨咬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