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对手,不可谓之不强,但国军就凭着三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师,在五天之内让他们的防线土崩瓦解一溃千里,怎么说这事都透着诡异,但指挥官白崇喜却愣是没有看出来一般,坚持这是岛军在他的大纵深战术下倍感压力,急于回撤构筑第二道防线,一个劲地命令部队迎头赶上追击,切莫贻误战机,两天时间下来,催促电文已经多达十二道,但这些神经大条的家伙一律置之不理。
本来希望刘鹤能尽快联络上蒋浩然,得到最高指示,但谁知蒋浩然出了徐州城之后,电台一直处于静默状态,战术指导不能成为现实,无奈,这些家伙在今天召集了前沿几个师长过来共商进攻计划。
“依我看,进攻也可以,但我们必须改变进攻方向,不能按照小鬼子的思维直扑毫州、蒙城,应该转道改为淮南,直插蚌埠,先斩断小鬼子的南北联络,再往徐州迂回前进。”新四师师长袁东朗声道。
许彪马上回应,道:“呵呵,对,我赞同圆冬瓜的说法,眼下合肥久攻不下,连巾帼师都调上去了,如果再无进展,久了必然成为我们身后的威胁,如果进攻方向改为淮南,合肥就自然进入我们的三面包围,如果他们不撤退,我们可以果断吃掉他们,解除了这一面的威胁,局势要明朗许多。”
殷同来道:“其实我也早有此意,一鼓作气打下淮南,白崇喜要怪罪也来不及了,让他跟总座交涉去,只不过听说督导队已经在路上了,只怕我们刚刚开始行动,白崇喜就全清楚了,总座又不能及时赶回来,这战前抗命的责任可不小。”
“怕个球,谁还敢到我们军营拿我们不是,老子当场就解决他。”袁东鼓起眼睛叫嚣道。
几个师长当中,属殷同来的头脑最为冷静,他当然不是怕战场抗命担责任,也不是怕上峰派来的督战队,而是在他们身后还有整个第五战区的部队,他们这一抗命不要紧,后面的部队定然还会顶上他们的位置往前冲,以白崇喜的固执,这种事情完全会干出来,他们倒是可以逃过一劫,但让兄弟部队白白伤亡他们也于心不忍。
殷同来刚刚张嘴欲言,门口突然传来士兵的报告声,说是督导队的长官到了。
“让他狗日的在外门等着,老子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没有闲暇时间见他。”袁东是个暴脾气,一听督导队就气不打一处来。
党国的督导队权利巨大,代表的是上峰的作战意图,如果部队没有严格执行上峰的指令,他们有生杀夺予的大权,士兵冲锋后退,他们会在身后架起机枪扫射,长官不听号令,他们可以当场取而代之,而且,他们大多都是中统的特务和宪兵组成,平日里张横跋扈耀武扬威惯了,在军队里几乎没有什么好名声。
这事也就在蒋浩然的部队里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上峰派下来的督导队那都是钦差般存在,到了谁的部队里不得小心供奉着,只有这些王八犊子才会这么硬气地把他们挡在门外。
“圆冬瓜,你狗日的在骂谁?”袁东的话音一落,门外就响起了一声浑厚的男中音,语气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威严。
一屋子的人顿时面面相窥好不凌乱,他们显然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顿时一个个赶紧往门口走赶上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