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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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一首慷慨激扬的《精忠报国》一遍遍唱响,一溜的汽车仿佛未闻般驶了过去,反倒是潮水般涌过来的溃军,渐渐地放慢了脚步,听到“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的时候,很多人甚至忍不住落泪,不是他们的感情比当官的丰富,而是他们更直面淋漓的死亡,也更能感受到手足埋骨他乡的遗恨。
颜望带着士兵们趁机迎上前,没有嘲笑、没有奚落,反而一脸笑容,直呼兄弟辛苦了,饿了吧,我们已经给大家准备了白面馒头、肉包子,大家可以到山后可劲地造,用不着垂头丧气的,不就打了个败仗吗?有我们在,一准跟你们把这个仇报回来,大家应该不至于连胆子都被鬼子吓破了,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这一番话说得溃兵们无地自容,但也血往上涌,人群中一个中校样的军官分开士兵,走了出来,向着颜望啪地立正敬礼:“报告长官,我们没有被鬼子吓破胆,我们也是••••••也是奉命撤退!”
中校前半句还说得中气十足,后半句却差点缩了回去,颜望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远去的汽车,顿时也明白了七分,合着是当官的先怕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那部分的,怎么,一枪都没有放?”中校身后的几个溃军,虽然一身黄尘,却没有带战火留下了痕迹,子弹袋也鼓鼓的,让颜望不得不怀疑他们根本没有上前线。
“报告长官,卑职是105师316旅一团二营营长胡占魁,我们••••••”胡占魁望着颜望一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