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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哪想到出了炽盛殿, 喻辰就拉着他一起去承造处,吩咐管事照着原本的模子,立即再给尊主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茶几, 然后送去。

姜乘惊讶:“是真的茶几吗?”

喻辰觉得他是傻子,“一个茶几有什么真假?”

“但是……我刚刚听尊主问起,不像是真说的茶几啊?”

喻辰刚恢复正常的耳根又热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能听出来什么?怎么闭个关还把自己闭出这种奇怪的自信了?”

姜乘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听弦外之音确实不是他所擅长, 只当自己听错了,另问道:“尊主原来那个茶几怎么了?”

“……”这人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眼见承造处管事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喻辰扭头往外走:“坏了。快走, 不是着急去北山吗?”

“坏了?怎么会坏?”好奇宝宝还在追问。

“怎么就不能坏了?家具坏了不是很正常么?”

“可尊主出门那么久, 回来才不到一日, 茶几就坏了?是不是你惹尊主生气, 尊主一怒之下拍坏的?”

喻辰:“……”

他怎么知道的?

姜乘就走在她身旁, 将她脸上神色看得清楚, 幸灾乐祸道:“我就说么, 尊主可不像是只说茶几而已。你怎么惹的尊主?”

“没怎么,就是劝尊主少喝酒。”喻辰想起尊主刚才的语气神情, 又开始浑身不自在。

“啊, 尊主是该少喝酒, 但我都不用开口,也知道尊主绝不会听的。不过尊主就因为这个, 发了那么大脾气吗?”

喻辰被他问的,回想起当时情景,耳根越来越热,心里也越来越不踏实, 到出了天魔宫,实在忍不住,传音跟姜乘说:“虽然发了脾气,但尊主最后答应我再也不喝酒了。”

“少吹牛。”姜乘根本不信,“发了脾气还答应你不喝酒,那是尊主吗?”

“不是尊主是谁?”

“是谁也不可能是尊主!”

“……”你这说绕口令呢!

算了,这人是个榆木疙瘩,这种事,跟他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喻辰直接换话题:“水令令的伤,你想明白了吗?”

“我配了一瓶药给她,待会儿教她服下后化入经脉,随功法运行疗伤,先试试看。”

说到水令令的伤,就想到她这具身体原是介微的,喻辰哎呀一声:“我忘了问尊主移魂阵的事了。”

“怎么?你还指望他俩换回来?”

“不是我指望,算了,去了看卫孑怎么说吧。”

说来也巧,两人到了北山栉风楼,连卫孑带喻辰要找的钟鹊林艺佳,都在水令令养伤的房中,而这位备受关注的伤者,一见喻辰和姜乘现身,宛如见到救星。

“二位长老可来了!属下的伤真没什么大事,能不能帮忙在门外立个‘谢绝探视’的牌子?”

喻辰目光扫视过去,见卫孑垂着眸、面无表情,显然心情不怎么好,而站他对面的钟鹊,就不只是心情不怎么好了,她眼角眉梢都挂着怒气,盯着卫孑的架势,像是想要和他打一架。

与这两位之间明显的□□味比起来,旁边林艺佳像个准备拉架的围观群众,还是不明情况就来拉架的那种。

喻辰清清喉咙,先说水令令:“还把自己当香饽饽了。”然后转向来探视的那三位,“姜长老要给她疗伤,你们仨跟我来。”

她发话了,三人自是老老实实跟出来,到一楼堂中,喻辰先把白至缺已经自尽、还有其他从犯的处罚情况大概跟钟鹊一说,让她出去向姑娘们宣告。

钟鹊听完,却没答应,先问:“施猿罚得这么重吗?降为普通魔众,还连房子都收了?”

“啊,收的是尊主之前论功行赏给的宅子,之后还会给他分一套普通魔众标准的房屋。”喻辰解释完,觉得钟鹊特别问起施猿,应该是有缘故,就接着问,“怎么?他没帮着白至缺迫害你们?”

钟鹊道:“昨日讲事情经过时,属下还不知会如何收场,怕连累施猿,没敢明说,其实在结阵退回北山途中,几次都多亏了他放属下等一马,不然属下等人,可能根本撑不到进北山。”

林艺佳附和:“不错,属下也有同施猿对上过,他刀法精湛,但对属下并没出全力。”

这喻辰还真没想到,她定神思索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急,等项护法那边都处置完,林艺佳去找施猿一趟,叫他安心,过一阵我们情报处会公开选拔,让他到时来应征便是。这些日子,若是生活上有什么难处,叫他只管说,你们两个多照应。”

钟、林二人齐声答应,喻辰又说:“尊主许了我搬进空置的那座长老府,一会儿跟大伙说完,你们挑几个没受伤、做事利落的,先去把宅子打扫一下,然后回炎心院把我们日常用的东西都搬过去。”

“是。”钟鹊欢欢喜喜答应,和林艺佳一起去了。

喻辰叫卫孑跟她出去,一面往山上走,一面问:“蜂群还好么?可有受惊?”

“还好,只少了几只。”

“那就好。方才过来前,我向尊主请辞亲卫队长,尊主同意了,决定由你接任。”

卫孑还以为喻辰接着要问移魂阵的事,怎么也没想到是让他接任亲卫队长,当下愣在原地,“我……属下吗?可……属下既不曾立下功劳,也没有过人修为,怎堪当如此大任?”

喻辰却道:“怎么没有功劳?取金丝翠玉蜂是一桩,养蜂又是一桩,去玄月教、随尊主出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起来怎么也够格做亲卫队长了。再说亲卫队中,并没有修为能完胜过你的,难道你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卫孑皱着眉,还是有些犹疑:“但属下……”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刚才问过令令了吗?”

“只提了个开头,钟鹊就来了。他……他说不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