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赵饮清询问的看向他。
孙律:“你父亲帮了我们很多,你也帮过我。”
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想着去回馈什么,孙律将心态摆正之后,觉得给赵饮清补习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有信心能做好的事情了。
赵饮清现在确实缺个人问问,她的脑细胞还不够彻底应付这些作业。
既然有这么个人才在,不用白不用。
赵饮清将桌上东西一收,站起身:“那我们去书房吧,方便点。”
二楼有两间书房,赵家父女一人一间,属于赵饮清的那间一直以来都是摆设,但是保姆还是有按时上来打扫,所以依旧干净。
两人现下关系明朗,在此基础上,赵饮清觉得和平共处一下,也无可厚非。
这天之后,回到家里,两人都会默契的直接去书房一起学习。
赵饮清的步骤肯定比孙律慢,在她做题做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孙律基本都闲来无事干别的了。
人跟人的差距,有时候明显到也会让她觉得挫败,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是被老天所眷顾的。
“这一题我不是讲了两遍了吗?”孙律拿笔在桌上敲了敲,“不过是把买菜换成买酱油的区别,你就又不会了?”
赵饮清低着头没吭声。
孙律瞟了她一眼,又快速讲了一遍。
赵饮清思路梳理干净,又接着往下继续做。
“我先去洗澡。”孙律起身出了书房。
赵饮清朝着书房门撇了下嘴。
二十来分钟后,孙律带着一身柠檬香又回来了。
赵饮清已经没做题,开始在那背课文。
她记性是不太好,文科背诵类的作业是硬伤。
孙律回到自己位置看英文原版的课外书。
没多久,歪头过去看了一眼她的页面,皱眉:“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看这里?”
“还没背出,当然看这里。”
“我都要怀疑你是哺乳期妇女了。”
赵饮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孙律:“一孕傻三年。”
“……”赵饮清“啪”一声将那课本扔了,起身负气的走出了书房。
室内静了片刻,孙律手指拨了拨自己在看的英文书,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把人给惹生气了。
对于女生,他的不解风情经常让人生气,往常他 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会突然就有点无措和尴尬。
赵饮清回房后也拿了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上辈子她听多了孙律的毒舌,那会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再听见感觉刺耳的很,搞笑的,好像她求着他来教似的。
爱教教,不教拉倒,有病。
赵饮清站在莲蓬头下冲了好一会,才走出浴室从头到脚抆干,换上了衣服。
在床尾又玩了会手机,等气性过了,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出门,
卧室门一开,转眼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孙律。
两人对视了眼,赵饮清撇过了头,湿漉漉的头发落下来些许,遮住了她的侧脸,独独留了半个后脑勺给他,每根发丝都在告诉他,她相当的不悦。
“你不吹头发?”他干干的说。
赵饮清冷淡的:“嗯。”
“天冷容易感冒。”
赵饮清直接越过他走去书房,孙律沉默着跟上。
之后倒相安无事。
在家里两人相处还算融洽,但在学校依旧没有过交流。
上学路上也仍是各走各的。
正常来说,除去偶尔堵车的时间,基本半小时左右就能到校,
然而……
“轮胎坏了。”唐安福下去看了一圈,副驾驶位那只轮胎扁了。
赵饮清说:“备胎呢?”
唐安福:“上次放在那辆别克上,就忘记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