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福喜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本还皱巴巴布满焦急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总管太监却没注意他,而是皱着眉头弯腰,凑近管清闲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声音中满是不确定:
“咋家怎么觉得这张脸越看越熟悉……这人叫什么?”
“管清闲……”福喜说着,偷眼望着总管太监脸上的神色,却见对方先是一怔,接着便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好啊,好!”总管太监紧盯着管清闲,眼中几乎要冒出幽光,仿佛正盯着一只无力还手的猎物。
福喜心中猛地一沉,完全不明白总管太监的喜从何来,他低头看看昏迷的管清闲,咬牙上前挡在总管太监面前,惴惴地问:
“公公,您认识我这徒弟?”
总管太监看了眼福喜:“你可收了个好徒弟……你可知乔榭已被皇帝派去西山,现在正在追查将军的行踪?若是我把你这徒弟带到西山,有他在手,乔榭还能毫无顾忌地攻打西山寺吗?”
一道惊雷“轰隆”一声在福喜脑中劈开,他浑身发冷,嗓音颤抖:
“您是说要把他带走……”
总管太监却不理他,转而对陌生太监挥了挥手:
“马上把他弄出宫,运到西山寺去。”
这句话登时惊醒了福喜,他慌忙往前一扑,揪住总管太监的衣袖:
“公公!”
“怎么?”
总管太监低头看着福喜,忽而扯出一个冷笑,阴毒的眼如同蛇冷血的眸子,盯得福喜一怔,浑身的热血刹那间冰凉。
福喜偏头,余光瞄见身后陌生太监不知何时已将管清闲抛在地上,手中又重拾了木棍,此刻正站在他身后神色不善。
福喜打了个寒颤,拽住总管太监衣袖的手松了又紧,最终还是默默松开手,任由对方冷哼后抆肩而过。
重物拖行的声音伴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福喜又在假山中呆站了片刻,直到再也听不见旁的声响,他突然转身顺着小道一路狂奔,出了假山左右四顾,而后匆匆奔往宫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