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干!”
言罢,他瞧着管大海疑色重重的面孔,绞尽脑汁劝说:
“您难道不觉得,觉得在宫里生活太压抑了吗?您如今都一把年纪了,正该颐养天年,咱们一家人出宫去过开心日子!狂气娘一个人成日在家守着,也无聊不是……”
“你说得也有道理。”
“爹,您这是同意了?”
管清闲以为自己把对方给说通了,顿时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便要将此事定下来,哪知管大海脸色一沉,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声如洪钟鼓动耳膜:
“同意个屁!等回头你吃穷了咱们家,我和你娘上街讨饭养活你的时候,你老子才真压抑哩!”
管清闲:“……”
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看着管大海转身背着手离开,临走前还气哼哼地冲着管清闲甩了下袖子。
计划一,失败!
管清闲叹了口气,却并不气馁。他早知道管大海对于离宫一事拒不配合的态度,即便此刻被拒绝,心中也没有多少失望,毕竟他守在这儿主要是想等的是……
阳光的温度逐渐热烈,映射着金光的红墙绿瓦绚烂夺目,管清闲也无心注意,宫门处,一道穿着华贵长袍的颀长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管清闲眸光一亮,立刻重拾热情迎了上去:
“八皇子殿下!”
——
乔榭回到值班房时,特意绕到了厨房门前。时近中午,本该充斥着菜香、烟火气的厨房内却是冷冷清清,没有半分声响,他朝门内望了一眼,发现并无他所想的那人的身影。
乔榭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他正要离开,转身的刹那忽地瞥见福喜怯生生地从一根粗大的梁柱后探出头来,一手还举着锅勺挡在面前,眼睛瞪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
福喜脸上的惊惶神色使得乔榭不由自主联想到昨夜神色惴惴的管清闲,现下管清闲又躲着他,一大早便不见踪影……
想到这,乔榭心中的郁气翻腾出来,忍不住低骂一句:
“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怕我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这抱怨来得突然,福喜浑身一颤,“嗖”一下缩回梁柱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