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挡着的银枪让开来,福喜听见那二人说了声“进去吧”,他心中一松,一溜烟跑进班房,顺着墙根屏息疾走,不消片刻便摸进了小厨房。
一眼望见灶台旁坐着的管清闲,福喜眼前一亮,顿时幼鸟般扑了过去,同时欢欣鼓舞地叫道:
“徒弟!”
管清闲石头般僵坐着,任由福喜冲上来抱住自己,他一动不动,仿佛毫无知觉。
福喜顺顺利利地勾住自家徒弟的脖颈绕了一圈,待回到管清闲身前,见他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这才察觉不对,忙扯着管清闲的衣领紧张地问:
“徒弟,你这是怎么了?”
管清闲没反应,福喜飞快朝着四周扫了眼,确认厨房中只有二人后,他俯身悄悄在管清闲耳旁道:
“是不是……是不是乔榭他折磨你了?”
听见乔榭的名字,管清闲总算有了反应。
他抬了抬眼皮,毫无神采的双眼直直对上福喜的脸,瞟见对方担忧的神色,管清闲一怔,心中登时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罪恶感。
管清闲捂住发烫的脸,羞惭地哼出声:
“你就别问了……”
“徒弟你说啊,他到底怎么对你了!”福喜着急地跺了跺脚,见乖徒弟不再言语,只顾着捂脸,相当痛苦难言的样子,他尚带着稚嫩的脸因气愤而涌上一片薄红。
“他太过分了!”
福喜大声说着,用力地拍了拍管清闲的背,后者摇了摇头,沉默半晌,忽而定定地看向福喜。
“如果,我是说,如果。”管清闲说到这,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
“嗯?”福喜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