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婧琪听闻此话甚是满意,一双素手将自己衣裳尽数褪去,俯下身去亲吻着钟清,“这位郎君,今日便从了本郡主罢!”
红烛摇曳,床榻嘎吱作响。
“夫人,身上可痛?”
“还好,我们再来一次。”
屋内的热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屋外隔条街的谢府中,谢珵正担忧的看着将今日所食尽数吐尽的钟澜。
“呕,槿晏,我没,呕,没事。”
“你快莫要说话了。”
谢珵等钟澜吐完,才捧起没有一丝鱼腥味的鱼汤喂她,“这得吐到什么时候?”
“这都是正常的,哪个怀孕的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待钟澜没了精神,沉沉睡去,谢珵才敢将手轻轻放在钟澜的腹上抚摸,“孩儿,你可莫要折腾你母亲了。”
林婧琪与钟清的大婚未过几日,简丰帝薨,顺泰帝将其葬入皇陵,下令大晋朝为简丰帝哀掉三月。
钟澜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在怀有身孕四个月的时候,钟澜终于不吐了,之前几个月没觉得自己身材有什么变化,从六个月开始,肚子就像吹了气一般,涨了起来。
钟澜缩在屋中,谢珵从身后环着她,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两人透过打开的窗子欣赏天边火红的晚霞。
“哎呦,”钟澜睁大眼睛,身后之人也愣住了,“他动了?”
谢珵还在回味刚刚手下鼓起的小包,突然手又被撞了一下,激动道:“他动了。”
钟澜回过身,满眼欣喜的泪花,谢珵半蹲下去,将耳朵放在钟澜的肚子上,呢喃道:“小家伙,你是在跟父亲母亲打招呼罢?”
次年,顺泰帝二年,三月八日,钟澜经过一天半的折腾,终于诞下一女,谢珵喜爱非常,结合夫妻二人的姓名,取名为谢灵,小字康英。
康英百日,十三郎偷偷溜出宫,小心翼翼地碰触奶娘怀中的小奶娃。
“她怎的光吐泡泡?”十三郎用指尖碰了碰康英软嫩的小脸蛋,谁知康英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吓的他赶忙收回手。
“我,我,我没用劲啊!”
恰巧钟瑕过来,看见这一幕,哈哈笑道:“十三郎,你不着我们康英喜欢啊,啊哈哈哈……”
康英哭的小脸通红,奶娘抱着她来回走动,也没缓解的了半分。
十三郎见状,伸出自己双手,眼巴巴的看着奶娘,“要不给我来抱抱试试?”
奶娘虽不知这位郎君是谁,可见他衣裳华丽又认识四郎,踌躇一会儿,便想将康英递给十三郎。
康英眨巴着泪眼,挥舞小拳头,就是不给十三郎抱,“哇哇哇……”
十三郎……被嫌弃了。
“来来来,还是舅舅抱,我们小康英哦,”钟瑕在十三郎羡慕的目光中,轻而易举的将小康英抱了过来,对十三郎嘚瑟道,“还是舅舅招康英喜欢,康英不哭了……啊啊啊啊啊!”
“噗,噗噗。”一股臭味从钟瑕怀中的康英身上传来,舒坦了的康英,踢了踢腿,“咯咯咯”笑了起来。
奶娘将康英从钟瑕手中接过,“原来我们郡主是拉臭臭了……”
被臭味弥漫,僵硬在原地的钟瑕整个人似是都不会动了,十三郎惊讶片刻,突然笑出声来,迎着钟瑕哀怨的目光,“哎呦,果然小康英更喜欢你一点。”
回到宫中的十三郎,独自一人待在养心殿中,余辉映在他的身上,投下长长的黑影。
黑影倏地拉长,十三郎起身走到床榻下,摸出逼宫那日简丰帝交给他的诏书,再次打开看了一遍,哪怕到现在这份诏书也依旧让他觉得浑身发寒。
不在犹豫,将诏书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空盒中,重重落锁。
五年后的七月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吴地的一个三进小院里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父亲,再将康英推的高些。”
挂花树上悬挂着一个秋千,粉衣稚童正坐在那秋千上让一旁的谢珵给她推高高。
谢珵满脸宠溺,听到女儿的话,立即手上用力,将女儿推了出去,见女儿晃荡着小腿,咧着小嘴咯咯笑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父亲父亲,康英看见了,隔壁院子里真的有长的漂亮的小郎君,快让康英再看两眼。”
谢珵无奈,自家女儿看见长的漂亮的东西就欢喜,宝石珍珠她都有好几匣子了,每晚都要抱着睡觉才行,当然,在他眼中,女儿什么都是好的。
“你莫要让人家发现了。”
“哎呀呀,父亲,这个小郎君长的可真是唇红齿白,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太太太漂亮了,康英已经没有可以赞美的语言了。”
钟澜领着从皇宫中跑出,特意来此拜访的十三郎,就听见她家女儿的又开始胡说,“你这都是跟谁学词,这也是能形容男子的,槿晏,你快将她抱下来,飞那么高,再摔了。”
“母亲,那个小郎君刚刚和我对视了,天啊,他的眼睛好漂亮,再让我看两眼!”
“不要再胡闹了,快下来,看看谁来了。”
谢珵给了康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伸手将她抱了下来,康英看到十三郎眼睛一亮,小大人似得,对着十三郎作揖,“拜见陛下。”
她年纪还小,尚且不知道陛下是大晋朝独一无二的男人,十三郎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康英还记得我?”
康英拍拍手,吧唧一下亲在十三郎的脸颊上,“记得,陛下会送很多亮闪闪给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