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寻那个在终南山中做驴友的神出鬼没孙思邈,还是巢元方的后人靠谱些。
“对了操之。”
程知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张德问道,“弘慎从辽东带回来的东西,走的是运河?”
“东西不少,有的是走了大运河,还有一些南下入江,再北上。”
“南下入江?”程咬金愣了一下,“海路?”
“海路。”
摸索了一下络腮胡子,程知节眼珠子一转:“老夫听说,此次返京之人,多将家私汇于洛阳,可有此事?”
“有。”
“他们走的是京洛板轨?”
“应该是吧。”
张德用不确定的语气回道。
“如此说来,这辽东抵京的用时,竟然比前隋快了数倍……”
喃喃自语的程咬金像是琢磨起什么事情来,但他的提问,直接让那些略有疲惫的重臣陡然精神一震,接着几乎是同时将目光瞄向了张德。
******的!
老张心中暴怒:这臭不要脸的果然贱格啊。
一个能够黑十二岁少年几万贯的贱人,果然让十八岁的青年变成一碗饕餮面前的红烧肉也是毫无压力的。
长孙无忌看傻逼一样看着张德,这让张德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绝非一个两个,长亭中只要听到程咬金刚才问话的,肯定都琢磨起来,打算隔个几天,就找梁丰县男谈谈心,联络联络感情。
本来心说自己家里是有个美丽端庄又大方的孙女或者女儿,结果想到这里,他们就情不自禁暗暗地骂起了一个人:遭瘟的徐孝德!
对于程操地这种发家致富全靠浑水摸鱼的贱人,老张并没什么压力,再说了,他儿子越牛逼,跟“忠义社”捆绑的也就更加紧密。再一个,程处弼现如今是拥有独立人格的勇夫,他爹自己就不是愚忠愚孝的人,怎么可能后代就基因突变?
正当长亭内外各有思量,等张公谨等到心凉时候,得得得得的马蹄声突然传来,众人为之精神一振。
“终于来了。”
“咦?这声音怎么是从西边来的?”
不多时,一员骑士策马狂奔而来,待近了,才见是左右屯营的“飞骑”装束,顿时外围甲士收了兵刃,任由他递进。
“陛下驾到!”
言罢,骑士调转马头,马蹄声逐渐西去,消失在了风雪中。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安静无比,然后才哄的一下忙碌开来,一个个老老实实站在风雪中,等老板过来视察。
不管此时此刻还有多少个念头,大臣贵族亦或是懵懂少年,都非常的清楚,邹国公张公谨,是绝对的简在帝心。
圣眷正荣啊。
迎接的重臣,都是感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