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待此事妥当,殿下再来摆宴答谢。”
“何须这般,份内之事。”
然而并不是份内之事,张德知道,马周知道,李承干知道,长孙无垢也知道。不过这事儿就是一起乐呵乐呵,老张和暖男秀一下恩爱给皇后娘娘看,让长孙皇后知道,她长孙家公侯万代说不上,但公侯三四五六七八代的保障应该是有的。
宫人又没夹带到东宫或者梁丰县男府上,别人要嘴炮俩十八岁生理机能非常健康且勇猛的男子有某种嫌疑,是站不住脚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皇后和她老公会觉得,某只江南土鳖,虽然抠抠搜搜,但大事不糊涂——还是很忠心任事的嘛。
尽管事实上老张只想冲皇族中人竖中指,不过提高一下宫女的姿势,对老张的小霸王学习机制造大业,还是很有宣传帮助的。
最起码,他要是在城西给商贾之女教点披着理财皮实际是数学的姿势,还是没问题的。
私底下那群商贾的女儿们跟老张在密室玩“密室の教学.avi”,别人也管不着,要喷也得先喷皇帝皇后那两公母。
定下了场地,剩下的就是安排课程和时间,然后还是学员名单和数量。至于李蔻这个婶娘,只要诚意到位,一切都好说。
就算没诚意,以李蔻和张叔叔之间的如胶似漆,怎会不知道老张在河北道挖了多少坑?冲这个,那也得贤侄挂在嘴上。
而且老张早就跟婶娘有默契,只要事关皇族或者她弟弟弟媳妇,能往她身上揽就往她身上揽。
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张德这便回到城西府上,找到了几个小娘,还有一只绿茶婊和心机婊,跟她们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郑琬的爸爸到底也是做过官有爵位的,加上在河北道跟着老张耳濡目染,见惯了各种下黑手挖坑害人,顿时凭借经验,立刻悟了过来。
便对张德道:“此事郎君是要做的妥帖漂亮,日后更要宣扬一番?”
她本来只是想要炫耀一下智力,也是跟张德邀宠卖萌,哪里晓得她这点伎俩,在整个屋子里,估计也就在那里吃着开心果的阿奴没看懂。
“这等事体,不是摆明的么?”武二娘叉着腰,眉头微皱,然后看着工科狗,“操之哥哥的顾虑,妾明白了。此事妥帖,乃太子的功劳;此事拖拉不成,宫女不能成事,便又是操之哥哥的罪过。”
她沉吟了一番,猛地转头,击掌笑道:“倒也容易,操之哥哥只管将这等差事托付给我。妾借婶婶名头一用,管教那些宫中女子服服帖帖,任你榆木脑袋,也得给我开花结果!”
等会!等会等会等会!谁是婶婶?谁是你婶婶?你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胡说八道么?
老张正要严肃地批评,却见武顺柔声道:“媚娘切勿再行添乱,兄长自有难处,我等听命做事,能帮衬一二便是。自行其是,出了祸事,只怕不能收拾。”
“怕什么?!有琅琊公主殿下的威名,以军法行事。我等不如孙武子,然陛下远胜吴王,哪有不成事的道理!”
梁丰县男一听:嘿,小妞说的不错哦,不愧是女王陛下,就是有见地。
然后张德就假模假样正色道:“嗳,顺娘不必呵斥媚娘,她说的对,很有见地。此事我同婶婶商议一番,定下章程,你们只管去做,若有事端,自有我来承担。”
定下了基调,自然就好说了。然后武家姐妹就连说操之哥哥好威猛好霸气,一定要给皇帝家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老张乐呵呵地屁颠屁颠回房休息,走半路上一琢磨:“妈的不对啊,这事儿要是成了,我特么不是还要感谢武家小妞献策之功定策之举。可这事儿要是不成,这特么不是我一个人背锅吗?横竖她们都是旱涝保丰收啊。”
一想到武二娘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工科狗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