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虚晃一枪是要搞新罗?”
在老张这里,第一手消息是苏我虾夷要联合百济干新罗,但对高句丽并没有可靠的情报来源。至少东瀚海都督府那里,显示高句丽的西部军事主官盖苏文,依旧在那里修长城,看样子是要一直防着唐朝。
让老张有些意外的是,高句丽居然突然要对新罗下手,而且还跟百济倭人打好了默契。
“新罗这一下,恐怕不好搞啊。”
倒不是说伤感悲秋别人家亡国灭种什么的,其实这破事儿他压根不在意。只是新罗破灭之际,这是可以大捞特捞的事情,至少赚出几万劳力是没问题的。
就算新上任的新罗女王以良善着称,然而她是统治阶级,不可能屁股坐在被统治阶级那里。
要是为了几万劳力就宁肯亡国……这也太圣母了,不科学。
李芷儿这个月月事没来,可能是怀孕了。于是就去了琅邪王氏的老巢,大喇喇地养胎,王氏也是怒不可遏,可是公主是在王氏老巢怀的孕,特么的要是捅出去,王氏先死几个男丁先。
于是王氏只能每次看到李芷儿在王氏老巢逛荡,就先清场,不让人看到一副“老娘怀孕啦”的李芷儿。
然而李芷儿开始琢磨生娃大计的时候,银楚瞅准了机会,找到了张姓渣男,玩寝取游戏什么的。
顺带给点东北诸邦诸国的小道消息。
“都督府最近也传来的消息,黄头室韦一带,多是杂军,非高句丽精锐。”银楚慵懒地伸了伸胳膊,雪白如藕,滑腻如玉。
摩挲了一番张德的厚实胸肌,然后又轻声道:“高句丽那边细作,传来消息,百济王可能要迁都,泗泚城已经有大批扶余宫女南迁。”
“扶余璋这是要干什么?”
“兴许是防着高句丽吧。”
银楚随口一说,不过却很是有些道理。老张这会儿捋了一下这些情报之间的时间线顺序,然后琢磨了一番,暗忖:现在是三家打一家,不过各有各的需要,各有各的不同,高句丽是不敢正面挑衅唐朝,所以不得不换个方式来平复国内的争议和不满,新罗正值新旧国王交替,政局不稳,实在是大好时机啊。
换做他是高句丽的老板,这光景不吞并敌对公司,有病呢。
至于百济方面,跟新罗是世仇,相爱相杀不知道多少年。但是,高句丽和百济交恶,那也是打过几场的,现在灭了世仇固然是很好,可是不防着高句丽这个家贼,可能么?
国与国之间,就靠嘴炮说两句就放弃提防,扶余璋就算天天在大建寺庙发神经,也不代表他真是个智障。
再说了,扶余璋还拿到了带方郡王的名头,很好用。
“朝廷看来还是要动手的,不过恐怕东瀚海都督府就算集结兵力,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下手。”
张德琢磨了一番,“再者,新罗不曾对朝廷求救,便不易贸然出兵。师出无名,战于他国,大忌。”
“宣抚使不是已经去了百济吗?这光景,应该已经到了泗泚城,百济王素有好战之名,然而并非愚蠢之辈。再说了,筑紫岛一战,他应该心知肚明。”
对付百济,其实比对付新罗还要容易一些。主要是百济的底层是三韩人,然而上层阶级,和高句丽一样,是扶余人。
种群隔阂,一定会出问题。
说白了,百济更多是像一个扶余人建立的殖民政府,其主体民族和统治民族并不曾融合。而且为了保证统治的牢固性,种族之间的融合几乎没有,某些地方,比如泗泚城这个国都,还搞出了王族庶族不通婚的奇葩规定。
其实说白了,就是扶余三韩不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