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后,粮价一落千丈,虽说我等颇有亏空,然则粮价不济,愿耕田劳作者,较之二三年,少了甚多。便是统军府老卒,亦是言田亩汉果是无用。如之奈何,唉……”
一旁薛书记帮腔说话,让老张愣了一下,现在一石米也就五十文,五百石的话,一年也有两贯多,也不少了啊。
“操之,汝莫非以为,这便不少了?”
老张点点头。
薛大鼎叹了口气,“你却不知这米粮,卖不出去也是枉然。再者,女子入北地工坊,手脚勤健者,年入五六贯者,比比皆是。”
老张一听,顿时就不相信了,怎么可能才五六贯?分明十贯朝上的比比皆是,小康人家中的佼佼者,区区五六贯,实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像他这么有良心的权贵资本家,还是很少的。大部分,肯定是要压榨一番,那些压榨的大户,当然不会给高价工钱了。
华润号在蓟州接盘的羊毛粗纺工场,工钱日结最高的,能达到百文,月入三贯。这是目前河北道最厉害的女工,暂时没人可以挑战她的江湖地位。
年入三十贯的女强人,打工届的全明星,哪怕是附近放羊的契丹女人,也是听说过的。
没办法,想低调也不行啊,王孝通老爷子,他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成天就在工地上和苦力们吹牛逼:尔等男子,尚不如女子也,蓟州有女高氏,善治羊毛,年入三十余贯……
因为改进了纱机,粗纺羊毛目前已经能够直接并线,做初级羊毛加工品是完全没问题的。而且暂时在这个相对稳定的时代,草原市场还算可观,南室韦和大室韦的需求量,能够勉强支撑幽州蓟州的生产。
“操之啊,如今定襄军新得奚族子女人口四万有余,女子若有两万,亦是可观。若是上报朝廷,只怕河北之地,便分不着多少。”薛大鼎语重心长地对张德说道。
为了维稳,朝廷是会拷打地方主官的。薛书记在搞民生工程的同时,还要惦记着治下的统军府老兵们不要上访,就算上访,上访的理由也不能说是自己找不到婆娘。
总之,性生活事关重大,有些时候会影响官帽子的稳定。
“这……吾并无门路啊。”
老张有些为难,这些女子是张叔叔掳掠……呃,拯救的。理论上决定这些奚族女子命运的,是朝廷,是政府,和他们张家叔侄,有屁的关系?
当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中国人民的一贯传统。薛书记和薛书记的老朋友隔壁兄弟单位的郑书记是很清楚的,所以,郑穗本一脸恳求道:“听闻操之同房相颇有交情,在京中,更是房相子侄之大哥,长安少年,无有不从。吾在赵州,房相更是对操之赞叹有加,言必称生子当如张操之……”
喂喂喂,你这话听着就很假,什么叫做生子当如张操之,你才生子……呸!
“这个……吾与房相,是有些交情……”
“这就好,这就好啊。”
郑穗本连忙道,“操之啊,只消操之同房相美言几句。身为河北道黜陟大使,房相自有决断之权,届时,张都督再运作一二,于河北道……大有裨益啊。”
我到河北省来……拉皮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