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么……很残酷。
断然拒绝!
隔着千里,李二都觉得脸蛋火辣辣的痛。崔氏女真不是那么好娶的,崔氏并非不想要政治盟友,比如房玄龄这样的,有多少要多少。但崔氏绝对不想做政治附庸,比如李世民兄弟子侄还有长孙皇后家的兄弟子侄……
总之,皇帝你自个儿玩儿蛋去吧。
像李董这种杀哥宰弟且为乐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打脸就弄的退缩呢?他想了想,得有甜头,与其干干巴巴的嘴巴说,不如直接砸好处出去。
白糖是别想了,崔氏的基本盘是在北方,南方都是那群江南土鳖的地盘,不好搞。
羊毛呢,不靠谱,凡是和禽兽相关的,都不靠谱,一场瘟疫的事情,轻松血本无归。
回归到最后,居然还是土地。可是土地李董又舍不得,虽说现在永业田按人头算,人均二三十亩那是起码的。可人口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个三五十年,三口之家直接变成五口八口十几口,到那时候,田还够么?那不能。
最终结果,又变成了谁的田多谁牛逼,谁的人多谁牛逼。那么谁能争得过五门七望?就算那时候科举大成,小康之家也能培养一个优秀的读书人,可毫无意义啊。因为那个时侯,或许一百年或许七八十年,世家随便抬抬手,百八十个读书人一起去和土鳖子弟竞争。
这样一来,除非是寒门中的超级精英超级天才,才能力压群雄。
可这种概率有意义吗?
于是在正月的某一天,雪很大,李董在赏雪,想要吟诗,一开口结果是“白雪却嫌春色晚”,让李董气的一口气喝了一大杯茶。
毕竟这首诗让他想起了曲江池不堪回首的往事,一群熊孩子吊打一群自命不凡自诩风流的大人物。
可这一杯茶喝下去,李董突然一个激灵,盯着杯子许久。
“季修公,你是说,尚书左仆射,带了很多的雀舌去贝州?”
崔慎点点头,然后又继续写道:关中茶园各色茶叶,约一二十种,皆有。
张德顿时一愣:关中茶园最大的种植园园主,是我啊。
关中茶叶比较零散,但偷偷摸摸搞炒茶的老张,一口气承包了一堆的山头,种了一一茬又一茬的茶树。如今安平那小店里面卖的茶叶,全特么是张德茶园产的。
后来李奉诫说凉州也有几处地方也能种,就是成活率低,老张就让贾君鹏的几个族弟,带着人去了凉州,给凉州都督扶贫。发展种植业的同时,还顺便搞了一下养殖业,目前效果不错,党项人居然还真就安分守己起来,跑去李都督那里卖萌。
“采访使难道要经常请客?居然带这么多茶叶?”张德有些奇怪,“这也太……大运河上运茶的船队也不少啊。我去年就让人从苏州囤积了茶叶到河北,这里茶叶多的喂猪都行。”
老张有点想不明白,然而崔慎又写道:更有精美器具无数,听闻长安有一瓷板,精妙绝伦,宛若美玉,房相于贝州,多有示人。
嗯?!
张德摩挲着下巴:房玄龄有瓷板吗?难道是问房遗爱这逗逼儿子要的?这不科学啊,茶具还差不多,我还送了他一套五色……
忽地,张德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接着他来回踱步,眼神放着光:“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了!皇帝这是……不管皇帝,不管那暖男的老婆讨不讨得到,老子这一波,也是要发啊。”
茶树选种培育最优秀的人才,都在他张某人手里。瓷器更加不用说了,老张还有很多杀手锏没有放出来。
这一回,皇帝要是想要两大法宝收买世家,也不是没有希望。但不管他成不成,跟老张没关系,因为这一波,赚的最大的,必定是他张德。
“哈哈哈哈哈……发了发了,正愁没办法开路,结果李……结果有好人广而告之,省了多少事情啊。”
崔慎一脸狐疑,然后问道:“暖……暖……暖男……是……何……何意?”
老张拍了拍崔慎的肩膀:“季修公,我个人送你一片茶庄怎么样?地方选在……选在河南吧,淮南也行。”
崔慎眨眨眼睛,有点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