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追问:“你去干什么?”
常郁亮出手里的枪,语气轻松愉悦,“试试这个。”
这不是下午的枪吗,还去试,阮熹不明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常郁离开。
片刻后,她的血液沸腾起来,眼睛迸发出灼热的光亮,这不就是好机会!
人的趋利避害本性潜能是无限的,有了这个念头,阮熹就再也坐不住,她小心翼翼的探头到门外,左右观望,确定没有常郁的身影后,阮熹静了静心,走回客厅,动用系统给的外挂异能。
这个外挂实在常郁的眼皮底下得到的,她不敢赌,让常郁有所察觉,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而现在更不敢肯定异能是不是可以让她顺利逃走,只能在常郁视线之外尝试。
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视线无法捕捉,可惜初次运用,异能不纯熟,一时闪闪现现,像信号接收不良的电视机,一会出现整个人,一会消失身体的一部分,卡着的感觉。
好一会儿,阮熹才掌握了这项新异能,把自己整个人隐藏起来。
酷,隐身异能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好东西!
然而乐极生悲的是,她的隐身异能等级太低,坚持了不到数十秒,就失效了,阮熹不由得气馁。
系统对于她的任务不会时时刻刻的监视,也就是说,她可以以其他方式完成,这样一想,对于可以逃离常郁,也让任务完成,她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因为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多时,吃了苦头。
常郁解决完房子外头的丧尸,步履轻松的回来,谁料一踏进屋子,本能的感觉不对劲,他眼睛一眯,脸上是阴沉和锐意,透着骇人的气息。
尽管常郁的目光在客厅逡巡,但是,正在尝试异能的阮熹本能地觉得那猎人似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她的手脚渐渐冰凉,就连身体也好像被冷成实质的目光洞穿,阮熹怕得浑身发颤。
如果被常郁发现自己有逃跑的动作,她一定会被活剥的,她肯定!
尽管冷汗涔涔,阮熹还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脑子从未如此冷静过一般,演练出上千种从眼前这变态眼皮底下偷走的想法。
最终发现,一个也没用!
她只能集中所有的精神,让自己的异能不会出现故障!
常郁太敏感了,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也察觉出不妥。视线甚至几次略过阮熹站的位置有一丝丝的停留,让她大气都不敢喘,脸颊憋得通红。
怎么办,怎么办,阮熹快哭了。
常郁带着锐意的目光一转,落在一团空气处,“出来!”
他那一声大喝,吓得阮熹心头一颤,心跳得仿佛要突破胸腔。
希望异能能坚持久一点,她无比的祈祷,同时不断地在心底运转系统给的内心功法,身体突然一松,仿佛达到了了一种美妙的境界。
阮熹没想到,在极度的紧张下,自己的异能竟然进阶了,也就是说能坚持久一点,希望常郁快点走,她不想在常郁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
常郁的身体仿佛豹子,保持着进攻的状态,一步一步向前,他走的路线是阮熹刚刚所在的房间。
房子是一厅三室,在他的身影进入最里那件房间后,阮熹仿佛惊脱的兔子,逃也似的往里他最远的那件房间跑去,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入房间那一刻,她的异能瞬间失效,整个人慢慢地暴露出来!
阮熹抆了抆额头上冷汗,翻箱倒柜,把箱子里的床品拿出来,铺在床上。
常郁进来时,正好看见阮熹在铺床,见到来人,阮熹笑道,“常郁,你回来了,看,我给你铺的床,你今晚睡这!”
常郁盯着她,面无表情,不言不语,那一双黢黑的眼眸好像要透过她的笑脸,看到灵魂深处。
看得阮熹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常郁才开口,语气阴冷,“你刚才去哪了?”
阮熹展了展床单,用手抹平上边的褶皱,才站起身,把落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际,笑笑道,“我一直在这里,怎么了?”
她迎上常郁的脸庞,眼里是恰到好处的疑问。
谁道她一说出这话,常郁仿佛被激怒似的,大步向前,一只手卡在阮熹的脖子上,语带戾气,“撒谎!”
他贴着阮熹的脸颊,仿佛情侣的呢喃,手上却渐渐用力,“你刚刚明明不在这屋子里,你敢骗我!”
常郁的感觉太敏锐了,阮熹被掐得眼前发黑,气血上涌,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尽,使得她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通红一片,甚至一双眼渐渐翻白。
要死了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之,手脚渐渐放弃了挣扎。
第7章 变态科学疯子
人在生命垂危之际,最是容易感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被系统抛进这三千世界之前,自己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态度,却被系统镇压,想起来到这个末世的彷徨无助,性命堪忧……
混蛋!
最后阮熹从身体里涌出一股气力,她奋力踢蹬,用力锤打常郁那钳子似的手,嘴里呜呜叫着,眼泪和鼻涕放肆流出,放手啊,在不放手就要死了!她在心里拼命的呐喊,可是喉咙被钳制着,既痛苦又绝望。
她情急之下,连异能都使出来了,然而没有用,光系是光明产物,除了治疗,只能对丧尸有伤害,所以即使打在常郁身上,那一团白光仿佛墨滴落水里,慢慢晕染开来,消失在空气里。
倒是她频临之际手脚乱蹬让常郁一顿,手上的力度渐松,那修罗似的面庞对着手中挣扎的女人,瞳孔一缩,手上的劲缓下来。
阮熹找准机会,抓着他铁钳似的手腕,断断续续道,“放手……我没说谎,我……刚刚……就在这。”
这个时候一定要要准自己的答案,尽管是假的,但是如果说了实话,脖子上那禁锢自己的力道绝对会再次加深,夺了她的命。
自从被系统毫无理由的让她死翘翘,来到异世界,她就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有了被莫名其妙夺走生命的经历,让她对常郁又惧又怕。
也因此,常郁对她再糟糕,她也忍了,忍了才有逃命的机会,如果刚烈一些,结束自己,是轻松了,可保不准系统会对她怎么惩罚。它强迫自己完成所谓的任务,背后一定有目的,所以不敢轻易的违背系统,一个可以随时结束自己生命的不明物。
常郁的手渐渐松懈,他的眉梢尤带着戾气,眼睛布满血丝,阴森又骇人,他贴着阮熹的脖子,嘴唇大概是啄吻,一路向上,最后落在唇上,辗转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低低发出气音,“真的?”
“真的!咳咳……”阮熹语气肯定,脖子上的禁锢又松了一些,阮熹的呼吸慢慢顺畅,可突然涌进胸腔的空气让她喉咙痒痒,伴随着连天的咳嗽,阮熹带着捡回一条命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