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她猜测是楼上那个女人的报复,直接关了门。
她的脚已经肿了,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揉腿一边骂,“该死的狐狸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脚踝,心疼得很,起码一周穿不了高跟鞋了。
抬头想拿药放回去,忽然发现原本放在自己面前的水跑到了旁边。
她狐疑地眨了眨眼,难道她记忆出了问题。
她也没多想,一瘸一拐地去放药箱,放好去洗漱,回来的时候想要端水杯喝一口,又发现水杯换了位置。
狐疑地挠了挠头,她最近记忆怎么老是错乱,但她依旧没有多想,毕竟这些不太重要的东西,所有人都不会记得太清楚。
收拾完了,她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躺了一会儿,还没睡着,她忽然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声音很近,像是自家的门,有人进来了?
她吓得举起旁边柜子上的摆件,纯实木的,她紧紧握在手里,小心地走到门口,也不敢开卧室的门。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外面还没有动静,她才拉开门,然后打开开关,房间里静悄悄的,并没有陌生人……
顾晚柠同样也要睡了,刚刚吹干头发,她坐在床边看书,然后听到了门铃声。
她掀开被子下床,按亮了客厅的灯光走到门口往显示屏上一看,外面没人。
她第一反应又是下面那个女人在搞幺蛾子,心里的怒意正要升腾,准备逮到对方好好收拾一顿,门铃又响了。
她立马就拉开了门,门外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楼下那个女人的踪影。
“是我。”
梅长瑾看到她脸上的愤怒就知道她误会了,所以出声提醒她。
顾晚柠听到他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是你?你怎么会在外面?”
顾晚柠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先进来再说。”
她进了屋,等梅长瑾从身边走过去了,她才将房门关上。
“我还以为你睡了,你去哪里了?”
顾晚柠知道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她还是有些担心,他这种情况独自一人在外面被人撞到。
“我下去散步的,走的安全通道,现没有遇见一个人。”
顾晚柠不好说什么了,梅长瑾不是宠物,是个人,她也不能限制太狠。
“以后你要散步,可以这个时候去,这个时候人少,但是人多的时候你千万别随便出去。”
“嗯,好。”梅长瑾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目光很温暖地落在她身上,但是顾晚柠却看不到他的目光。
看着她柔顺的发丝披在身后,皮肤吹弹可破,脸上略有些疲态,明显是想睡了。
“你快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好吧,明天见。”
就从这天开始,楼下的女人每天都会在特定的时间段被人敲门,她开始还以为是楼上的顾晚柠,但是盯着屏幕看并没有人,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她有点怕了。
偶尔半夜她还听到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到了后来,还有锅碗瓢盆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她还鼓足勇气开灯去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但是打开灯之后,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安慰自己只是出现了幻听,但是后来越来越频繁,不是电视机突然打开了,就是浴室的水“哗哗”地放着,她连觉都不敢睡了,一直坐在屋子里支撑到天亮。
天天如此,黑眼圈都快掉到脸颊下面,几天的时间过去,她一次都没去找顾晚柠的麻烦,因为她被吓到了,根本没精力去找顾晚柠。
最后甚至都没有和顾晚柠说一句话,就找了搬家公司搬离了这个鬼地方。
顾晚柠也觉得这几天太安静了,那女人竟然没有来找她,按理说她那天那么嚣张,根本不想放过自己的,可是这几天过去,对方居然根本没有出现过,有点反常。
她还打算陪对方演一场戏,然后录个视频找警察来处理,结果根本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梅长瑾再一次散步回来,顾晚柠询问道:“你这几天真的只是散步吗?”
梅长瑾“嗯”了一声,顾晚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一周之后,她去面试回来遇到了物业的工作人员,对方笑着和她说,“最近没有人在你门口倒垃圾了吧?”
顾晚柠点头,“嗯,最近没了,谢谢你们,处理得挺好。”
她还以为还是工作人员在中间起了作用,结果那工作人员摆手,“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是那一户租客搬走了。”
“搬走了?”
“嗯,她说晚上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不知道业主您有没有听到?”
工作人员也不止是向她打听,附近楼层的业主他都有打听,他们得排除一些危险,所以才会这么问。
但是顾晚柠听了之后,就反问道:“她是因为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才搬家的吗?”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她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