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康看着高宏惊讶的脸色,也不同他解释,而是说道:“高兄我这一次来是有事相求。”
高宏看着他调笑的说:“你可是有大才学的,什么时候需要我这种无才的人帮忙。”
范康自嘲的说道:“高兄,休要取笑,你现在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春风得意。小弟我却还是一介寒儒,我不求你还能求谁?”
高宏笑着对他说:“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说我会遭大难,让我赶快离开吗?你看我现在手握大权,节度使对我言听计从,这一次你有什么话说?”
范康看了他一眼,说道:“高兄,你就不要硬撑了,你现在只得快活一时,接下来几年要面对的是明枪暗箭,你可要小心了。”
高宏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时间书房中竟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高宏反应过来,问范康说:“范兄,难道小弟就真的没有一线生机?”
范康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你的身机已经不在我手里,而是在节度使大人的生机中,他如果有什么劫难,你恐怕也难以幸免。而且你在院子中有一点风吹草动,节度使也能知道,你真当节度使是个傻的吗,他现在只是昏庸,但并不傻。”
高宏看着窗户外面也有些无奈,他虽然这一次得到了王涛的重视,但王涛对他的监视,也越发的深严,恐怕这府中所有人,都是来监视他的。
高宏不甘心的问:“难道这些大人物都是疑心病这么重吗?”
范康也苦笑着对他说:“没有疑心病的大人物,已经都死了。要想做人上人,没有疑心是不行的。”
高宏听他这么说也很无奈,两个人所投之主,说好听的是慎重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疑心病太重。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是一阵苦笑。
过了一会儿,高宏还是问他来的目的。
范康这才说道:“这一次,节度使要派八千人前往开平镇,其中必定要有管事的,你把我塞进去。也好让我从节度使府脱身。”
高宏点点头道:“这是小事,不过是一句话。但是你别忘了,当初你答应的到保节度使王涛一命。”
“我还是那句话,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一位的心思也是十分的深沉。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让他活命。”范康平静的说。
高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尽力就好。”
范康见他已经答应,让自己随部队前往开平镇,也没有什么事再说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高宏赶忙阻止他说道:“我们多日不见,今日在一起痛饮几杯岂不好。何故来去如此匆匆。”
范康面色忧郁的摇摇头说:“咱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咱们俩的主公虽说现在已经和解,但将来谁又说得准。”
说完这句话范康就长叹一声,向外走去。高宏坐在书房中也没有相送,只是因为他们二人视彼此为知己,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各为其主,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范康出了高宏的家门,便没有再往别处去,而是直接回家等消息。在一路上他再次感到了有人盯梢。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