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那双媚色未褪,却又怯生生瞧向自己水眸, 果真是一片惧怕之色,陆景之便一下子收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火气,准备最后再好好哄一哄心上人, 然后再继续下去。
沈缘福知道陆景之今日不尝到点甜头怕是不肯罢休的,可沈缘福是真的怕了,这不死也得半条命搭进去, 当下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先发制人在陆景之之前开了口。
“那个……那个我可以,可以帮你, 帮你弄出来……”
到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没了声音,像是只动了动嘴皮子,不过陆景之却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虽说陆景之的耐心几乎要耗尽, 只想直接磨枪上阵, 不想这么磨磨唧唧的,可既然心上人难得这么主动一回,陆景之也有些期待。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若是没那个本事, 呵……你!”
陆景之原本还想恐吓沈缘福一番, 谁知话还没说完,沈缘福便已然动起了手来,让忍耐已久又毫无准备的陆景之一个气息不稳, 差点破了音。
不过这滋味实在太美妙,陆景之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闭着眼睛,享受起美人儿的服务起来。
实在太过舒服,陆景之怕黑暗掩不住自己的表情,被沈缘福看了去,便一低头,将脑袋重又埋进了那两团白白香香百吃不腻的大馒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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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沈缘福被丫鬟隔着门叫起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也腰酸背疼得厉害。
掀开帷帐探出脑袋,沈缘福巡视了一圈儿,见下边已经被收拾妥当,看不出什么痕迹来,这才拉好了帷帐将丫鬟叫了进来。
好在房门陆景之走时便打开了门闩,不用沈缘福亲自走下去一趟开门。
“洗漱的东西留在这儿,人都退下吧。还有你让人准备些水,我要沐浴。”
听到丫鬟走进来的脚步声,沈缘福开口吩咐着。
翡翠几个今日仍旧没有回来,那伺候的丫鬟往日不做这些事,今日便格外小心翼翼,听见沈缘福吩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应了声“是”,便去照办了。
温温暖暖的清水包裹住酸软的身体,沈缘福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屋子里的热气氤氲起来,模糊了沈缘福的视线。
只一闭上眼,沈缘福不由自主地便忆起昨日里的荒唐,忙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生生打住了浮现在眼前的那大片的画面。
不行不行,今天初一,等会儿还有正事儿要干的,不能再想下去了!
沈缘福掬了捧清水扑向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觉得不够,又用掌心轻轻拍打了脸颊几下,这才将脑海里的画面驱赶出去。
匆匆洗了个澡,拿巾子抆干身上的水珠时,沈缘福才看到自己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经过一夜后那些痕迹泛了出来,比之昨夜时更是惨不忍睹。
尤其是陆景之爱不释手的那两团,轻轻一碰便觉得一刺一刺的疼。
那个色胚!
再度回想起陆景之硬逼着自己说要吃白馒头的样子,沈缘福脸上爆红,一时只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匆匆抆了身上的水珠子,忙将早准备好在一旁的新衣裳换上。
等穿完了衣裳往菱花镜前一坐,沈缘福这才发现脖子上的梅花点儿。哪怕这身新衣裳领子不算低,却依然挡不住陆景之在自己脖颈间随口所种的花儿。
手上的梳子被沈缘福往打磨得及其光滑的檀香桌面上狠狠一拍,发出“砰”的清脆一声。
沈缘福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那个色胚怎么也不看看什么地方就乱来,下手没轻没重的,让自己今日里怎么见人!
昨日里自己究竟是怎么着了他的道的?起初明明是自己有话要和他说,怎么到最后话没说出口,还由着他对自己乱来的?
没办法,沈缘福只得把这回新做的几身衣裳都拿了出来,好在沈缘福今年新做的衣裳比往年翻了一翻,款式也多,还能由着沈缘福挑。
最后沈缘福挑了件桃红绣折枝花卉的刻丝银鼠袄子,领子算不上多高,秒就妙在领子上缝了一圈蓬松的狐狸毛,那狐狸毛一层层往上翘卷着,正好能挡住沈缘福脖子里的痕迹。
今日的发髻沈缘福难得的自己动手梳的,为的是怕丫鬟给自己梳发时离得太近,把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给看了去。
沈缘福手艺算不上好,便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脖颈后头还披了大半的头发下来,生怕自己等会儿低头行礼时露出脖颈后头的一片,连那毛也挡不住,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当然,这笔账沈缘福统统都记到了陆景之的身上。
总会让他还的。
沈缘福庆幸着昨日里自己临阵退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这样已经被折腾地从骨子里透出酸软来,恨不得躺在床上别下来了,若是真做了什么,自己哪还能下得了床?
要知道昨日里自己光用手就三四回,加上在自己两腿间的那几次……若是真枪实弹的上了,自己怕是半条命就真的没了!
又是大年初一的日子,若是自己不露面定会引得大批人前来探望,到时候事发自己这事儿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想起那后果来沈缘福便忍不住身上一抖,两腿之间也开始火辣辣的,似乎昨日里在那处磨蹭的东西还在一般。
方才洗完澡时沈缘福已经瞧过了,大腿根上那处都被磨红了,还有点儿破皮的痕迹。
自己都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陆景之的那里被磨破皮没。
想到这儿沈缘福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自然的,陆景之整整一日都神清气爽的压根什么事都没有,这些沈缘福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沈母今日也难得的起晚了,因此等沈缘福去的时候也不算晚。
身上骨头酸痛不能久坐,加上脖颈里的毛刺得沈缘福发痒,沈缘福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好在没坐多久便开始祭祖了,也没人发现沈缘福异常。
一日里有惊无险,捂好了脖子里的痕迹没让人发现,等回到自己的屋子将人都遣出去后,沈缘福便瘫倒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了约莫两个时辰,沈缘福再醒来时已经将近丑时,是被冻醒的。
这时沈缘福才发现自己膝盖还弯曲着脚踩在地上,原是自己回来后便坐在了床沿上,忍不住整个身体向后倒去,然后就这样睡着了,怪不得会被冻醒。
脸上的妆还没卸,沈缘福自然是不能就这样直接睡下去的。可这个时辰怕是丫鬟们都已经睡了,沈缘福正准备自力更生,才打开门踏出去两步,耳房的门便也跟着被开了。
原来是伺候的丫鬟见沈缘福还没有洗漱,也不敢就这样自顾自地回房睡了,生怕沈缘福半夜起来没水,便留了两个丫鬟一直在耳房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