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水湛缓缓抬头，沈玄看到他嘴上贴着胶布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上面画着纹路，看起来像是封印类型的纹路。

殷水湛的脚变成了一条鱼尾，上面的鳞片有些斑驳血迹，而且还有一些感觉被强行拔下来的感觉。

会在这里变成鱼尾也就说明，殷水湛体内的魔力不足以维持他的人形。

“你怎么在这里？”沈玄走过去问道。

对上殷水湛的眼睛，沈玄感觉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怨恨一类的情绪。

“忘记你嘴上的封条了……”沈玄觉得封条这个词挺搞笑的，但是殷水湛不想笑，他给沈玄的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沈玄走上前，手指凝聚魔力，撕下殷水湛嘴上封条一样的东西。

“……帮我弄掉锁链。”殷水湛许久没开口，声音有些生涩沙哑。

沈玄看着殷水湛手上的锁链，上面充满灵力，并且压制了殷水湛体内的魔力，导致殷水湛运转不了魔力。

看准了一个比较薄弱的地方，沈玄正打算下手砍断锁链，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谁在哪里！”

沈玄转头，看见一个穿着侍者服饰的男人跑进来。

这个人身上有灵力。

“杀了他。”殷水湛道。

沈玄正在思考要不要杀了那个人，听到殷水湛的话后，身体快过大脑，魔力控制着魔气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那个男人脖子上划了一刀。

血喷了出来，沈玄瞳孔微缩，转过身看着殷水湛。

“我只是加快你的决定，你最后肯定也要杀人灭口，”殷水湛平静地说，“即便我处于全胜状态，也没办法凭借一句话控制你的行为，更何况现在我半死不活。”

那个人冲进来的瞬间，沈玄确实在思考要不要杀人灭口，杀人灭口的想法占了上风，但他还是有点犹豫，虽然说犹豫几十秒后他可能还是会动手，但是不会现在立刻就动手。

殷水湛是海妖，海妖的声音能控制人，所以那些抓他的人才会在殷水湛的嘴上贴了一张“封条”。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沈玄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等等，我还是先带你离开这里比较好，我还不想暴露。”

“我恨人类。”殷水湛低声道，他的声音虽然声调很平稳，但是里面所包含的情绪是极度憎恨。

沈玄正在砍锁链的手一顿。

他怎么感觉殷水湛正处于黑化的状态？

分分钟要报社的感觉。

“人类也有好有坏。”沈玄迟疑了一会说。

随即他凝聚出一个人形的魔气团代替殷水湛，这条锁链应该能感知魔气，没了魔气可能会触发什么，或者某人就知道殷水湛不在这里。